張閣老親口所言,內閣的票擬都已經送去司禮監了,只差批紅便正式……”
看著孫鉁面色的變化,似傷心,似憤怒,洪承疇話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卻聽孫鉁突然道:“孫鉁去何處都是為朝廷出力,倒是亨九兄,只要你能返回遼西,孫鉁相信你一定會言出必踐的,是吧,亨九兄?”
這一番話半醉半醒,再看孫鉁的表情卻又已經是似笑非笑。
洪承疇那會刻意解釋,孫鉁這一問若是尋常人便有當場翻臉的肯能,如此畫蛇添足的質問,無異於侮辱其人格。
“這麼快就醉了,來呀,快扶你家中丞回房休息去吧!”
他前半句是對孫鉁說的,後半句卻是對侍立在一旁的家丁所言。
家丁聞言之後如蒙大赦,扶著孫鉁便離開了廳中。此時也早就另有家丁,來引洪承疇去客房休息。
孫鉁與洪承疇這頓酒算是盡興,卻也算是不歡而散吧?
後日大朝會,文華殿內四外品以上官員站了一群,一眼望去人頭濟濟。百官議論紛紛,店內外亦是一片嗡嗡之聲。
時辰到了,隨著宦官尖利的嗓音,大臣百官們各就各位,等候皇帝臨朝。其實,百官心裡都明鏡似的,一般軍國重事也不會叫大朝會來議,皇帝早就事先召集幾位內閣重臣商議完畢了,到了這種人山人海的大場面,禮以性質到是多過實用,無非是有大事儀式隆重,然後再宣佈一系列的重大決定而已。
因此,對於這種大朝會,百官們都很放鬆,皇帝無論如何都不會難為到自己頭上來的。誰知皇帝剛剛落座便問了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微感驚訝。所言竟是提出了一個重大的決策,皇帝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