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供兩人一同之用。但張通判眼見李知府不與自己解釋,竟似有心虛之意,一時間也分不清真真假假,便不願與其共用。
事實上,張通判此刻哪裡還有閒情逸致睡覺,心裡早就漲了草,在軍帳中焦躁的踱了一陣步子後,便藉口出去小解。李知府躺在榻上,背對著他,也並未在意,誰知這張通判一出去直到天亮便再沒回來。
李知府待天亮後發現張通判不見了,身為著急生怕他硬闖軍營,被韃子傷了,豈料一連問了數人都說沒見著這個人,而且昨夜軍營中一切如常,並未有可疑人物擅自闖營。
儘管李知府疑慮重重,可心中畢竟惦記著山海關城中,只好匆匆離開清軍大營獨自返回山海關。不到五里的距離頃刻既至,山海關出於城防的需要,關外之門已經全部被沙石堵死,出入只能以繩索上下,豈料李知府剛被吊上了城,就被城上的軍士二話不說打翻在地,結結實實的捆紮了起來。
“你,你們作甚?”
驚得李知府連聲質問,卻聽一個聲音冷冷回答道:“你說作甚?做了奸細還想活命不成?”
……
代善送走那明朝的使者後,便於軍中等候訊息,按照計劃明日他還會遣人與之交涉,到時便會進一步……正心思轉念的功夫,忽然有戈什哈急報。
“主子,何洛會在六州河一帶與明軍殘兵遭遇,當不是李信之兵,且已經確實,四,四貝勒在其手中,請示主子以甚為先?”
代善面色已經轉為冰冷一片,鼻孔裡若有入伍的哼出一絲氣息。
“還用問嗎?自然是盡殲其兵,若是瓦克達不幸遇難,只能怨他自己能力不足!”
直覺告訴代善,這股明軍殘兵不甚簡單,如果顧及瓦克達必然會使何洛會縛住手腳,萬一再敗,可不是鬧著玩的,畢竟大清軍的身後可不止這一股殘兵,別忘了錦州城中還盤踞著據說戰力非凡的三衛軍。
好在李信不願兵行險招,一直龜縮於城中,如果也加入襲擾他後路的隊伍中,還真就有些頭疼棘手了。
不過,代善顯然低估了何洛會的能力,就在代善為其擔憂的同時,何洛會正指揮著帶甲騎兵分路包抄面前的明軍。在追擊尾隨這股明軍殘兵的路上,這夥明軍居然突施反擊,開始還真將何洛會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但暴怒不已的何洛會在鎮定下來以後,令大軍兩路前後呼應,一路正面迎戰,一路則抄明軍側翼。滿洲八旗戰力果真不俗,不是漢軍旗和蒙古八旗所能比擬,強大的衝擊力使得明軍側翼輕而易舉的就陷入了混亂之中。
明軍側翼的混亂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軍陣,似乎大有一觸即潰之勢。畢竟這些人是臨時拼湊在一起的,士氣雖然在連連勝利下持續高漲,但這種虛漲來的容易,去得也就容易,一旦遭遇重大的阻力和挫折,便會原形畢露。再加上他們組織在一起時日還短,協同作戰的能力並不是很強。
眼看著大軍即將潰退,身在軍中的洪承疇盡顯其總督風範,居然半分慌亂也不見,反而提刀衝到了最前面,緊接著數百親兵隨之一擁而上,主帥的力戰果然對穩定軍心有著不二作用,本來已經開始散亂的陣腳居然就出人意料的穩定了下來。
“殺韃子,殺韃子!”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這殺韃子的口號便如瘟疫一般,迅速在軍陣中傳了開來,一時間竟使得瀕臨崩潰計程車氣又陡轉如虹!
但洪承疇心裡卻明鏡似的,士氣易起易落,若是如此持久僵持下去,他必敗無疑,所以在穩住了陣腳之後,便應該徐徐撤退了。而現在兩軍交著,只要他前腳下令撤退,這支好不容易才重新拼湊起來的明軍,便會被眼前這群如狼似虎的韃子兵,嚼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這一路軍往北而去,期間與另一路合二為一,也多虧的合兵了現在才有足夠的能力與之激戰,洪承疇有些後悔貿然浪戰,也是此前的勝利得來太容易,以至於看輕了這些韃子兵。現在唯一寄希望的就是,第三路軍能得到訊息立即向己方靠攏,與之兩面夾擊,於是他們自可憑藉韃子兵暫時混亂而從容撤離。
但,那第三路人馬卻遲遲不來,洪承疇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只能一邊激戰,一邊等待。
何洛會自然也清楚眼下的局勢,當即下令右翼騎兵再次對明軍的側翼和後路進行包抄,爭取一戰而擊潰他們最後毫無意義的抵抗。
大軍轟然而動,箭矢如雨,一場慘烈的激戰拉開了大幕!
第四百七十章 變化陡起
大戰持續了超過一個時辰,明軍在洪承疇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