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可滿意?”
周奎哪能不滿意,比起之前十萬兩的數,現在只要自己出五千兩,簡直比讓他撿了五千兩銀子都高興,對著周皇后千謝萬謝,又再三叮囑著不要忘了去皇上面前求情,然後便搖頭晃腦的走了。
嘉定伯周奎剛走,帳幔之後便有一個身影顯現出來,周皇后趕緊跪下,流淚不止,如泣如訴。
“爹爹這個模樣,臣妾,臣妾替他向皇上請罪!”
此人正是大明天子朱由檢,雖然面色陰沉的可怕,但說起話來卻又透著幾分柔情。
“起來吧,這不是你的罪。朕早就料到了嘉定伯的態度,讓你去演一齣戲也是不得已,委屈你了,皇后!”
聽朱由檢如此說,周皇后更是泣不成聲。
朱由檢早就明白周奎不會輕易的交出一錢銀子,此前武清侯自盡時,在背後煽動京中外戚鬧事的背後主謀就是此人,可誰讓這老傢伙是皇后的親生父親,自己的泰山嶽丈,既然不能處置他,也只好旁敲側擊了。
次日一早,朱由檢叫了大朝會,連貴戚們也一併召了來,再次明發上諭,敦促百官貴戚們慷慨借款。同時,他也滿心歡喜的等著嘉定伯周奎來做這個表率。
果然,周奎出列三跪九叩,山呼萬歲。眾臣們都是一驚,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的竟然是京師裡出了名守財奴吝嗇鬼。
“臣嘉定伯周奎願帶頭捐白銀三千兩!”
第四百九十章 廟堂決策
三千兩?朱由檢的思維突然停滯了,緊接著便是不可遏止的怒意,好一個周奎竟然敢公然私吞朕的內帑,給他五千兩再自己添五千兩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豈料這老傢伙貪心不足,居然私自截留侵吞了兩千兩銀子,真真是可殺!
奈何嘉定伯周奎是皇后的親生父親,除非謀逆的大罪,是根本不可能給他任何公開懲處的。更何況這本就是在暗中進行的事,根本就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龍椅上運了半天氣的朱由檢最終居然發覺自己只能暗吃了周奎給他的這一記啞巴虧。
可笑丹墀下的周奎渾然不覺皇帝的目光如刀子般在他身上來回掃視,如果目光像刀子一般鋒利,周奎此刻怕是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有了國丈的帶頭,朝中百官們當然也不能再幹瞪眼,於是自三千兩以下,按照各自的品級職權,又是一千兩,幾百兩,幾十兩的掏了自家的積蓄銀子。
最終統計了一下居然也有將近二十萬兩,加上此前湊的二十萬兩銀子,總算也湊了四十萬兩銀子。朱由檢粗略的估計了一下,無論如何也夠山海關一月半月的開銷,不論如何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怎麼也要派些人去錦州,接應一下李信。
可是當朱由檢將這四十多萬兩銀子的用途說到一半時,戶部尚書李侍問又抖著花白的鬍子跳了出來,又給他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
“啟奏聖上,恐怕眼前這四十萬兩銀子不能運去山海關!”
“如何就不能?”
朱由檢心下一驚,李侍問這老家有又要鬧什麼么蛾子?卻見李侍問從容不迫的說道:“聖上,此前建奴偽王代善破山海關義院口,京師徵召京畿良家子為兵,這加倍的軍餉還欠著,一錢銀子都沒發下去,就算就地遣散恐怕也不止五十萬兩銀子……”
李侍問一條條一款款說的明明白白,如果繼續養著這批高軍餉徵募的兵,銀子將流水一樣花出去,既然京畿的威脅已經解除,就沒必要再花這筆冤枉錢,當即遣散才是最實惠的法子。
至於李侍問又說了些什麼,再往後朱由檢便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因為說來說去,李侍問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這筆銀子絕對不能送到山海關前線去,否則這些欠餉的兵在京師鬧起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山海關的餉銀又該如何解決?”
李侍問被問的張口結舌,戶部的事他能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可要問起朝廷的戰略局勢,他便是一個字都首部出來。張四知忙接著李侍問的話頭,出班啟奏:“臣以為,山海關有孫閣老前後提調,當在一兩個月間無憂,否則告急的軍報早就發回內閣來了。”
“錦州怎麼辦?”
朱由檢緊緊盯著張四知,他要看看自己的老師究竟是存了什麼心。
“請恕臣直言,以朝廷眼下的實力,想要收復錦只怕是有心無力!李信堅守錦州固然忠勇可嘉,可朝廷終究是,終究是力不從心,如果貿然出兵,萬一有個閃失,山海關都將危矣……”
朱由檢不怕別的,就怕山海關出了問題,山海關一旦出了我問題,京師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