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2部分

勢卻不似拿人問罪,到有幾分禮賢下士的意味。好事之人議論紛紛,討論著李大將軍要如何處置這個屢屢大放厥詞的落魄書生。

“別看官府用小轎將那黃姓小子接走,說不準是為了掩人耳目,沒準進了兵營直接就……”

那人做了個拿下上鎖的動作,“就直接綁了下獄,沒準明日間城外亂墳崗尋他嘍……”

“嚇唬人不是?咱們李大將軍是那樣的人嗎?莫胡說!”

“豈是胡說?達官隱秘豈是你能想象的?”

“俺如何想象,終究還是比兄臺的胡扯靠譜些,不若兄臺解釋解釋,如果李大將軍果真如此很辣,又幾次三番手下留情,不對那盧金吉致命一擊?”

“噓!”那人做噤聲狀,“不要命了?當街之上敢公然說這等事?”

人群熙熙攘攘,誰都沒將兩個人的爭執當作一回事。“又不是頭一次,兄臺怕甚?依著俺看,大將軍是在學那唐文皇與魏玄成故事……”

說到此處,他突然噤聲了,似乎意識到話語中的不妥之處。待看了看周圍,都只顧瞧那鮮衣怒馬的軍將,南雷於一乘小轎中隨之往城南而去。

南雷此去便再也沒返回客棧,有人議論被三衛軍秘密處決,也有人猜測是被官府秘密驅逐出太原,畢竟此人曾數次對官府諸位明公出言不遜,便是治罪也有律例可依的。更有甚者,還真真去城外的亂墳崗子去尋覓了一番,總歸是空手而回。

南雷被接走一事畢竟不是此時太原城中的輿論焦點中心,張方嚴的長子正式向提刑按察使司與太原府呈遞訴狀,狀告盧金吉搶佔家宅,毆打祖母並至其死亡。

明眼之人立即就發現了所涉罪名提法的差別之處,此前無論是《太原午報》還是民間輿論中,都將此事的重點放在了盧金吉強佔並強拆張家宅子上,而這回強佔強拆宅子則不在重點之上了,因為後邊有著一條寒意森森的罪名,指使熱毆打張方嚴之母並致其死亡。這無異於指控謀殺,而張方嚴之母更不是尋常老婦,乃是大明朝廷正二品的誥命太夫人。

盧金吉以一介商賈之賤身,毆打併致死朝廷正二品的誥命太夫人,無論罪行本身還是對世間的影響都太過駭人聽聞。張方嚴之子便如此堂而皇之的提告出來,而城中俱知張方嚴之子木訥老實,否則此前也不會由張方嚴年近古稀之身單獨力爭而抗了。

這次提告的背後,難保沒有知情人,甚至是盧金吉的仇家於暗中使力。猜測種種,一千個人有一千種想法,但有一點城中所有人的看法卻是一致的,盧金吉這回算是徹底完蛋了,無論城中輿論還是官府的態度,都不會包庇縱容此人,更何況他鼓動罷市與大將軍對抗的惡劣行為還沒有遭到清算,如今看來,竟是要由此案一併下手呢。

有人暗豎大拇指稱大將軍一擊便中要害,擾亂行市畢竟算不得甚大罪,但毆打併致死當朝正二品誥命太夫人便是為律法,為世人所不能容忍的了,更何況張方嚴其母年逾百歲,而明朝更是崇老敬老,這無疑使得盧金吉又要罪加一等。

更有甚者,甚至揣測。

“俺看大將軍是想打造個謀反鐵案,將他盧家在山西在太原的根基,都要刨了乾淨!”

茶肆之中向來熱衷議論朝中大事,如今的太原城又有李信有意無意的縱容,上又有《太原午報》的尺度大開,下邊市井裡議論起來便越發的肆無忌憚。

“兄臺這話好沒道理,將盧金吉打成謀逆,對官府有甚好處?別忘了城中商鋪十中有三都是他盧家的,若是廢了盧家,這太原的行市恐怕有得亂了。”

只聽得幾聲得意的冷笑。“正是因為這盧家的家財,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盧金吉壞就壞在坐擁千萬身家,又與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做對,這還能討了好去?眾位只須瞧著,用不了多少時日,盧家老少將盡皆問斬,其家財……”

此言一出,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讚許,卻有人話鋒一轉,“唉,咱們在這聽三國掉眼淚為些不相干的人擔憂,這幾日家中的米糧就要斷了,還不知去何處弄些吃食呢?到時候便是身有餘錢,卻不知上何處買米買面去!”

這話立即引起了大傢伙的共鳴。的確,自打罷市以後,城中糧食從限量,到現在的絕大多數商鋪告罄,能買到的也就是一兩家每日定時定量發放出來的一部分,但對於太原城內外卻有杯水車薪之感。

立即有人附和道:“聽說今夏麥子絕收了!”

茶肆中眾人一陣默然,突然有人又振奮道:

“擔心何來?凡事有大將軍,有官府,還能眼看著百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