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五次,直將多爾袞震得雙耳嗡嗡作響,孔有德和多鐸也沒好到哪去。只有李信和幾個鐵工事先有了準備,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再看一字排開開花雷的那處地方,竟被五枚開花彈炸出了一個橢圓形的大坑。威力之震撼,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這麼好的武器如果不能用於進攻真是可惜了。
多爾袞突然道:“如果換個思路去想,我們可不可找出這種開花雷的弱點,然後針對弱點來制定與南人作戰的計劃呢?”
其中一個鐵工心直口快,手裡拿出一支半成品的引信。“這引信便是弱點!”
多爾袞接過印信上下瞧了一番,孔有德卻明白了:“引信受不得潮,一旦受潮整隻雷就算廢了!”
“若將開花彈中的引信與火藥事先裝好再以油紙封堵防潮呢?”
“還是不行,顆粒狀火藥久置後會結塊,倒是就會成為啞雷!”
李信否定了多爾袞的建議,不得不說多爾袞是非常富有想象力的人,為了制止眾人的群策群力李信覺得有必要轉移開他們的視線。
“這種開花雷也是火器,是火器就怕水,只要在雨天或是雨雪天氣下發動對防守一方的攻擊,對方便束手無策了,一者雨雪天氣引信受潮,啞火率極大。二者,大雨之下試問還有火繩能夠點的著嗎?”
當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多鐸毫不吝嗇的讚道:“先生果真高見!”
多爾袞對李信的建議十分滿意,或許攻克高陽,他需要的只是一點點雨水。
當夜陸九來見李信說從那小校口中聽到風聲,多爾袞準備讓隨李信來的這200多人抬漢軍旗。連日來,李信一直處於多爾袞的半監視之中,周邊接觸者多為滿人,唯一的漢人便是那小校,是以對訊息閉塞的很。相反李信帶來的馬賊待遇則完全不同,在漢軍營中擁有較為自由的活動範圍。
“此事有幾分可信!”
陸九伸出兩根手指,大拇指和食指。
“連漢軍旗的衣服都發下來了,一水的正黃色。”
這是個利好的訊號,只要取得他們的信任在趁機殺了多爾袞,到時候便大功告成。
“十三哥咱們何時行動?在待上幾日,只怕兄弟們都捨不得這漢軍旗的差事,做了真韃子!”
李信一愣,抓著陸九衣襟壓低聲音道:“切記不可大肆聲張?”
“有十三哥交代俺哪裡敢隨便說,知曉此事的都是咱村的老兄弟,不過話說回來,大夥都不願在韃子這久留,都盼著十三哥有朝一日帶著大夥反出韃子營呢!”
不怪李信對馬賊缺乏信任,他穿越以後一直便被關在牢中,與大多數馬賊接觸甚少,只有陸九幾個親近的才有著同志加戰友般的信任。隨即低聲對陸九道:“今天交個底給你,我所謀劃的乃是多爾袞項上人頭,他是我們大明將來的勁敵!”
陸九從小殺人防火慣了,天不怕地不怕,一聽到要殺人,而且殺的人還是奴酋,就控制不住滿臉的興奮,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大濃痰。用蚊子般的聲音硬擠出了一句話:“他孃的,憋了一年多,終於可以幹票大的!”
“看到我帳外掛的木牌了嗎?今日以後只要沒掛就千萬別來,看到木牌無論如何也要來見我!”
看著陸九歡天喜地的離去,李信陷入了沉思:多爾袞雖然放鬆了對自己的警惕,但以自己對他的估計,此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領兵的,他很有可能將任命陸九出任佐領,將來很長時間自己都將會是他身邊出謀劃策的謀士,若真相上位,或許只有他坐了金龍寶座才有機會吧,但自己又豈會等到那時?
李信連日來有很長時間去觀察過多爾袞守衛的活動規律,雖然軍營外部戒備森嚴,但內部卻是外緊內松。多爾袞的護衛與其說保護主子安全,不如說是針對豪格做了重點防備。由此可見兩個人積怨甚深,連同在一個軍營內也不放心,生怕對方使絆子。但這種程度的猜忌還不至於成為一個可以利用的漏洞。
直到一天晚上,李信洩了一夜肚子,三更時分他又出去蹲了好一陣子,那時候軍營沒廁所都是隨意拉完了事。李信為了順便探一探多爾袞大帳附近的情況,就順勢蹲在了多爾袞大帳的後身。豈料卻被他聽見一絲嬌吟之聲,開始李信還以為自己禁慾太久產生了幻覺,緊接著卻又是一聲,這一聲叫的李信心中癢癢。
李信剋制住了劃破帳篷一窺究竟的念頭,因為如此做是極為危險的,一旦到了白天被清軍護兵發現,自己將是頭號嫌疑犯。即便無法探清帳內情形,李信也明白,多爾袞在帳中藏了女人。而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