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一出口,瓦克達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但兩名親兵並沒有因為他出口喊了饒命,便真的放過他,仍舊將他到拖的,向那柄鬼頭刀走去。一瞬間,瓦克達萬念俱灰,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人也丟了,命卻終究沒有保住。在對死亡無邊的恐懼裡,他突然生出一絲後悔,後悔沒有在李信要求與其交朋友的那一刻,虛與委蛇……
瓦克達眼睜睜看著那柄冰冷雪亮的鬼頭刀緩緩舉起,反射著耀眼的光芒,狠狠的揮下,破空之聲傳入耳中之時,他本能的閉上眼睛,喊了句不要啊!
與此同時,書房內響起了一句:“刀下留人!”
鬼頭刀,力道早已經用老,想要收是來不及的,那親兵一抖腕子,鬼頭刀偏離了原有的軌跡,在瓦克達頭頂一寸處重重的砸入地面之中。
半晌之後,瓦克達才從前所未有的驚恐中反應過來,不過卻是渾身癱軟,汗流如漿,至於胯間早就是溼熱一片,騷臭之氣令那行刑的親兵掩鼻而走。
此時此刻的瓦克達哪裡還顧得上羞憤,他還在回味著死裡逃生的幸福,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奇妙極了。
何洛會也從書房裡追了出來,看到瓦克達狼狽的模樣,不忍直視。李信亦是信步走了出來,故意提高了音量,“瓦克達,你願不願意與本帥做很好的朋友?”
瓦克達雙目緊閉仰躺於地面上,猶豫了一下,終是重重的點點頭。
“什麼?本帥聽不見!”
何洛會生怕瓦克達再犯渾,瞅著這架勢李信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趕忙喚了一聲:“貝勒爺,貝勒爺?”
“願意,我願意!”
瓦克達頃刻之間淚如泉湧,他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喊出了這五個字,聲音歇斯底里,似乎要將屈辱與羞憤也一併發洩出去。
李信趕緊對幾個親兵呵斥道:“聽見沒,瓦克達是本帥的好朋友,本帥是和他開玩笑的,你們幾個怎麼還當真了,該罰!”
親兵們紛紛笑道:“大將軍俺們知錯了,該罰,該罰!”
李信瞪了他們一眼,又道:“還不趕緊伺候著本帥的好朋友去換身乾淨衣服,收拾妥當了,領他來見本帥,本帥還要與他把酒言歡!”
幾名親兵捏著鼻子,又到拖著渾身癱軟的瓦克達,走向了廂房。與此同時,李信又令人去準備酒菜,一些列的事情都交代完畢之後,這才看向一直跟在身邊的何洛會。
“走吧,這外面太陽毒的很,咱們進屋去等!”
何洛會點頭哈腰跟在李信的身後,心道這李信暴戾蠻橫,在心思縝密,智計狡猾之外更是讓人難以捉摸,落入此人手中,怕是凶多吉少啊。
“坐吧!”
進了書房之後,李信一指此前搬給何洛會的凳子,讓他就座。這一回,何洛會卻是說什麼都不肯在落座了,誰知道這蠻橫暴戾的李信讓自己落座是不是出於真心呢,萬一向對付瓦克達那樣如法炮製自己,可如何是好?
何洛會小心翼翼,言語中則更是謙卑。
“奴才,奴才還是不坐了,奴才天生就是站著,站著的命!”
李信都也不抬眼去看他,不坐便不坐,又信口問道:“何洛會,你是滿人,還是漢人?”
何洛會這個名字,此前他是有所耳聞的,拜前世的辮子戲所賜,他只知道此人與多爾袞走的頗近,卻沒想到卻一直與代善親。
“回,回大將軍的話,奴才,奴才何洛會是地地道道的滿人,鑲白旗人士,是,是本牛錄的章京。”
“如此說,你的旗主是多鐸了?”
何洛會趕緊回答:“回大將軍是的。多鐸的確是奴才的旗主!”
李信忽然又問道:“本帥和你又沒有主從關係,你為何口口聲聲自稱奴才?”他見何洛會言必稱奴才,便起了捉弄之意,倒想看看這頗為能言的何洛會如何回答。
“這個,這個,奴才,奴才,滿人有個規矩,被俘者便是奴才,大將軍俘虜了奴才,自然,自然也是奴才的主子啊!”
“哦?還有這個說法,倒是新鮮,如此也好,你就永遠做本帥的奴才如何?”
何洛會反應是極快的,趕忙跪倒在地,匍匐於李信腳下。
“大將軍是萬人敬仰的大英雄,能做大將軍的奴才,啊不是,能永遠做大將軍的奴才,是奴才幾輩子才修來的福分!”
言畢,何洛會抬起頭來,卻是一臉的激動與興奮。李信看在眼裡,奇在心裡,心想若不是此人當真有當奴才的癮頭,便是此人演技非凡,居然演的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