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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簡單,三衛軍乘船隊沿著長江逆流而上,然後經由湖口進入鄱陽湖,直驅饒州城下。只要拿下了饒州城,擒了不自量力造反的淮王,一場鬧劇式的的謀逆造反也便就此落幕。

聽陸九說及擒賊擒王,李信抬頭看向陸九。

“陸九兄弟以為淮王敢不自量力的謀反嗎?他難道真是造反賊兵的首領?”

陸九一愣,沒想到十三哥有此一問,便問道:“難道淮王背後也有人?”

李信搖搖頭,“淮王背後有沒有人現在暫且不知,但有一點至少可以肯定,淮王謀逆有可能是被劫持的!”

“這麼說,擒賊擒王的手段沒用了?”

陸九有些失望。

“也不盡然!”李信將手中的信箋放下,站起身來在書房中踱著步,好像在思考問題。“淮王是黃梅賊立的一杆旗幟,有了淮王在手,他們將比李自成與張獻忠、劉國能之流獲得更大的正統性。替黃梅賊出這個主意的人,絕對不簡單!”

陸九有些被李信繞的發暈,“十三哥只說咱們何時出兵吧,擒賊擒王還是正面破敵……”

“別急!現在還不到出兵的時機。有張閣老和魏國公兩路大軍齊頭並進,還輪不到三衛軍表現的時候。”

一旁的牛金松也有些著急,“現在不出兵,等到什麼時候才合適啊?等張老兒和魏國公吃完肉,咱們還能去撿他們的剩湯剩飯吃嗎?”

程銘九老成持重,讓牛金松別急,鎮虜侯自有安排。

所有人都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李信,始終在奮筆疾書處理公文的米琰這時才抬起頭來,對諸位請戰的將軍笑道:“諸位將軍莫急,莫急,鎮虜侯早有安排,諸位只須練好兵,等待鎮虜侯徵召就是!”

“不知要等到何時才是頭啊!”

他們本就是沙場裡打滾慣了的,到了江南水鄉之地,沒有戰事,人心日漸浮動,打幾場勝仗也是安撫人心的大好辦法。

李信也知道三衛軍的情況,這些人因軍功,在太原府都有產業家園的,如今離鄉日久思想之情有所氾濫也在情理之中。急需幾次大戰來穩定日益浮躁的人心,但是奈何眼下時機未到也只好乾等了。

不過,關於軍心浮動一事也給了李信一點啟示,如果在江南給這些人也置辦產業,會不會使得這種情況有所緩解呢?畢竟中國人對土地的依戀已經達到了近乎於偏執的程度。

在李信與諸位將領談到僵局的時候,龍潭縣令陳文柄前來求見。他被史可法整治的心如死灰甚至一度都寫了遺書,打算已死明志,哪成想鎮虜侯居然有回天之力,不但為他翻了案,還順帶將靈谷寺一干魑魅魍魎都打了個一乾二淨。但就算如此,陳文柄直到現在還驚魂未定,甚至已經有了退隱之意。至於,此前幻想的應天府尹他是再也不敢想了,畢竟經過了這一番波折,名聲算是敗壞了,朝廷豈能再任用他為留都府尹?

第六百八十八章 承恩解夢

陳文柄回到龍潭縣已經有七天了,在都察院拘押的日子裡,連窩火帶恐懼竟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病,今日身子好了不少便強打著精神來向鎮虜侯請罪。但是預想中的斥責並沒有劈頭蓋臉的數落下來,鎮虜侯反而殷切的噓寒問暖,讓他好好養病,養好了身子才能辦好差事,將來他肩頭的擔子會越來越重。

此時米琰以及一干將校均已經退了出去,屋中只有李信與陳文柄二人。陳文柄乍聞李信如此,不禁潸然涕下,這其中有對連日來委屈的發洩,也包含著一種莫名的感動。他自問為官數二十餘載從沒像現在這麼幹勁十足,修渠引水乾的是造福一方,澤及後世的好事。可即便如此還是被人清算了,更險些晚節不保,身敗名裂,禍及子孫。

陳文柄在來之前本已有了隱退之意,打算向李信說明情況以後,就向朝廷以病祈休,回鄉養老。但李信一番勸勉下來,他的心思卻又活泛了。只覺得跟著這樣有擔當,有決斷,又體恤下屬的人做事,實在是痛快。只唯一讓他引以為憾的是,李信終究只是個武人,到頂也就是封侯了,將來局勢承平擇地恩養就是朝廷了不起的恩典了。

“引水渠的事要抓緊,不但應天府,其他臨近的府縣若想修渠,督造衙門須全力施為!”寒暄了好一陣,李信終於將話頭引上正題。

說起修渠的事,陳文柄的臉上立即就湧起了自信,這事他沒日沒夜親領監差,對此瞭如指掌。

“應天府八縣至少有半數以上的水渠已經竣工,隨時可以接通引水,只是水渠水位遠高於附近江湖,卻不知如何引法?”同時,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