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並不近,三衛軍的手再長,也未必能伸到江西去吧。
“鎮虜侯難道真就相信了那竟然和尚的預言之辭?”
“你知道的,我素來不信這些神鬼之事。不過,朱通判的調查口供也證實了此前的判斷。”原來,朱運才在靜然死後,將正心和尚也下了大獄,拷問之下得知,近月以來靈谷寺中多有江西口音之人進香問佛,更曾與靜然密事對禪,這其中可謂是多有蹊蹺。想來,那竟然和尚就是如此窺得了隱秘,不想竟也因此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
只可悲的是,那正心和尚,一心以為扳倒了靜然就能奪得住持之位,可眼下卻也是身陷囹圄,滿身的拷問之傷。李信估計那朱運才可能會以此為契機,將靈谷寺這許多年非法所得悉數充公,至於窮治多年陳積的案件則不可能,畢竟牽涉著眾多在背後包庇過靜然的官員,得罪的人多了顯然不符合他的本意。再說,靜然已死,一切都已經隨之化為煙雲,想來那些曾為淫僧張目的官員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鎮虜侯容稟,史可法在池州剿黃梅賊,何不借此人之兵,又不靡費三衛軍一兵一卒一粒糧食。”
李信欣然點頭,“一兵一卒不費,糧食卻要破費許多。元長可知史部堂在南京戶部那碰了釘子?”
米琰微感詫異。
“難道史部堂這一回半粒糧食都沒帶走?剛剛不是撥付了三十萬石糧食給南京戶部嗎?何以鄭三俊一毛不拔?”
“這也怪不得鄭三俊,眼看著往竟是發漕糧的日子就到了,他手中的錢糧肯定是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