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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部分

情他的,本想在南京登陸,卻被岸上一通炮火打了回來,現在想換個地方撿軟柿子捏幾下,又在登陸後被人莫名其妙的打的落花流水。

這廝肯定是出門沒翻好黃曆,結果處處碰壁,成了個倒黴蛋,希望下一個地點不會再次碰壁吧,否則再這樣下去整個艦隊就有因為士氣低落而崩潰的危險。

海寇蜂擁而來,又席捲而去,前前後後不過兩個時辰的光景。經過這一番要命的折騰,太陽也徹底下山,常州知府盛情相邀,無論如何都要留李信和他麾下的軍卒們入城過夜。

“鎮虜侯援手相救之恩,常州父老百姓感激涕零,如果讓勇士就這麼走了,下官身為本府父母,於心何安啊?”

他羅裡吧嗦說了一大堆,總而言之就是讓李信一定過了今夜再走,口中吧裡有說的漂亮,實際上他是被海寇嚇著了,生怕李信帶著人連夜走了,他們再轉頭殺個回馬槍,到時候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李信心中記掛著龍潭軍營,以及孫鉁的下落,可略一思量又明白了常州知府的苦衷,索性好人做到底。

“盛情難卻,就留一晚,明日一早,無論如何都要返回龍潭!”

常州知府感激涕零,“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直到此時,他才暗暗後怕起來,今日若非鎮虜侯正巧在此處視察,他今日豈非在劫難逃了?身為地方官守土有責,力敵海寇不過的皆具無非有兩種,一是力戰而殉國,二是敗逃而走,等待朝廷明正典刑,總之是免不了脖子上那一刀。想到此處,他對李信更是服帖了。

這位常州知府姓王,名有珍,浙江湖州府人士,典型的江南士人。返回江陰的路上,他一直殷勤有加,甚至幻想著李信能留下擊敗軍卒來……

次日一早,南京全面戒嚴,幾乎所有的漁船商船都被徵集了起來充入水師當作艦船,弄的雞飛狗跳,怨聲載道。其實不少人心裡都明鏡似的,就這種小船,和太湖水匪一較短長或許還可以,在海寇的大帆船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但誰又能多說什麼呢?總得做點事情吧。

萬幸的是南直隸巡撫孫鉁被人從江裡救了上來,身上受了點輕傷,但因為落水受驚的緣故,此刻正是高燒不退,可他卻仍舊堅持帶病主持城防事務。不敬孫鉁曾協助其父孫承宗在十萬清軍面前困守高陽彈丸小城達數月之久,南京城裡的諸位尚書哪一個在這種要命的時刻也不敢自詡知兵,紛紛拱手讓賢。當然,他們讓出去的還有萬一戰事不利,所要承擔的責任。

與此同時,常州知府的捷報也送到了南京城中,李信在江灘一戰被王有珍大書特書,當然也少不了他坐鎮後方的一份功勞。幾位尚書在政事堂裡掂量著這份捷報,心中五味雜陳。孫鉁從這份看似花團錦簇的捷報裡卻看出不少貓膩來。比如斬首不過數百,至於海寇的大船結果則隻字未提。其事實真正的情況可能是海寇並未遭受重創,他們很可能轉而劫掠其他地方去了。

孫鉁的猜想沒錯,海寇劫掠了蘇州府太倉,太倉城破,知縣以身殉國,百姓遭受劫掠,損失不計其數。這對南京諸位重臣不啻于晴天霹靂,海寇能劫掠太倉就能劫掠常熟,進而還可能向東南劫掠松江府。須知蘇松二府,是南直隸乃至全國的財賦重地,如果讓海寇禍害了,可就不是三兩年能夠恢復元氣的。這個責任誰來擔?許多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身體虛弱,心力交瘁的南直隸巡撫孫鉁。

孫鉁猛烈的咳嗽了一陣,才強忍住收聲。

“孫鉁奉旨巡撫南直隸,守土有責。眼下事已至此,我要呼叫李信三衛軍戍守留都重地,諸位可有異議?”

三衛軍在南直隸應天府地界駐紮,一直名不正言不順,地位比較尷尬。孫鉁一直謀求三衛軍在南京有合乎現實的理由,而今既然諸位尚書都退縮了,不想承擔責任,他索性就藉機提出來。

“只怕不妥吧!鎮虜侯統屬京中並未有定論,若貿然提調,只怕於體制不和……”

工部尚書熊明遇旗幟鮮明,提出了反對意見。孫鉁也冷眼相看,也沒有好臉色,直接回了一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熊尚書既然覺得不妥,想來你是有妥當的辦法了?既然如此,孫鉁讓賢就是了,正好病體所累,已實在負重難堪!”

熊明遇哪裡敢接這個燙手的山芋,終於讓步了。

“孫部堂說哪裡話,老夫也只是隨口一說,不過應對海寇,也不是全然,,沒有注意,福建總兵鄭芝龍麾下水師身經百戰,不如調他倆擊賊!”

戶部尚書鄭三俊,當即提出質疑。

“這夥海寇掛著鄭芝龍的旗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