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那陳縣令還沒等李信的話音落地,便連不迭的口稱不知情,不知情。
這讓李信一陣訝然,他從陳縣令的面部變化中看了出來,此人一定知道這兩名水匪的來歷。便好言安慰道:“縣尊不必擔心,知道什麼儘管說便是,絕不牽連你便是。”
陳縣令實在耐不住李信灼人的目光,只好嘆了口氣道:“唉,下官也只知道一鱗半爪,這兩個人嚴格說來不算是水匪,他們家世居本地,是有名的大商,只是去歲不知因何勾連太湖水匪,這才被官軍拿辦,是後軍都督府親自辦的差事。這一大一小本是走親戚僥倖躲過一劫,誰知道,還是被人告發了,這才又受人捕拿,他們遇見了鎮虜侯,不知是幸事還是不幸啊!”
末了,陳縣令這句話似乎大有深意,可任憑李信再如何問,也只能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沒奈何之了。
李信也不再難為陳縣令,當即向他表示今後一段日子裡還要多有打擾,因為三衛軍按照孫鉁的規劃還要駐紮在他的轄境之內。於是,他又拿出了孫鉁交給他的火漆公文,遞給了陳縣令。
陳縣令則是一副如喪考妣的德行,心情實在沮喪到了極點,連連在心中懊悔,今日出門沒看黃曆,黴星高照不說,而且還禍不單行。但此事既有孫部堂的公文,他這區區縣令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駁回啊。再說了,他看著碼頭上萬的森森戰兵,知道就算自己抗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