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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部分

了,左良玉比他們還上不了檯面,沈王更是,更是……”他想說沈王不過是正德年間寧王一般的陰謀野心之徒,其實沒有半分成大事的才智和氣運。但是,話到嘴邊他又停住了,畢竟涉及本朝隱秘,一言一行都要謹慎才是,否則傳揚出去有被那些整天鬧事的復社宵小們拿住了把柄,還真有的頭疼了。

於是阮大鋮改換了話題,“你剛剛不是問到,該用何人舉發嗎?這件事的人選其實早就有了,只不過卻在那裡!”

說著他指了指東面,老僕頓時心領神會,復社之人常聚集之地在阮大鋮府邸之東,所以他們在私下裡言及復社一干人等從不直言其名,而僅僅是手指東方以代指。

老僕也是眼前一亮,讓這些愣頭青去辦這件事最合適不過。首先,復社一干人想來與家主為敵,由他們舉發,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家主的頭上。再者,復社一干人等在士林與朝廷的影響力顯然也勝過了某一位官員,如果由他們向朝廷舉發,甚至再做出某些過激的行為來,影響力便更為客觀了。

老僕忽然有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便脫口道:“莫非老爺便沒打算讓左夢庚把糧食運出南直隸去?”

阮大鋮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其間帶著著孺子可教的意味。

“不只要他們的糧食出不了南直隸,還要空手套白狼呢!”

阮大鋮的打算是,左夢庚按照事先的安排,他買到了米劵之後必然會去常熟運米,那麼掌握好復社一干人舉發的時間便尤為重要。一定要在他們交接了錢糧,船隊將發未發之時,由復社的人將事情鬧大,將水攪渾,到時那左夢庚成了眾矢之的,只怕他僱傭的船隊連常熟都出不得!

屆時,這些糧食仍舊在常熟沈家,而入了沈家口袋裡的銀子,想要再吐出來可就勢比登天了。這也是阮大鋮早就打好了的,空手套白狼的主意。關於這一點,他也早就與常熟沈家的族長通了音信,只等著水到渠成即可!沈王意圖不軌,李信賣米與之,勢必也將震動朝野,如此一來,火藥和槍子都裝好了,火繩便由朝廷中的老爺們來點吧。而等待李信的則只能用一個成語來形容,禍不單行!

一主一僕說的正興起,不覺間天光早已經大亮了,卻冷不防家丁連滾帶爬推門而入。

第六百六十二章 眾叛親離

阮大鋮面色鐵青當即就要動怒,他與老僕正在勾當陰謀之事,被這等奴僕撞破實在不可饒恕,此時的他已經起了殺心。

只是那家丁的話卻讓阮大鋮張口結舌,以至於有些反應不及,又讓那家丁重複了一遍。

“老爺,您,您看看去吧,復社那幫子人有鬧騰起來了,弄了一個什麼《公揭》向官府請願呢!”

阮大鋮驚的是這才把他們放出來沒幾日,怎麼又開始鬧騰么蛾子了?若是朝中閣老又怪罪下來可是不好交代,他瞪了那家丁一眼,準備將其處置了,卻見家丁手上緊緊攥著一張報紙,便讓身邊老僕將報紙拿過來。

那家丁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又道:“那個什麼《公揭》就在,就在這上面!”

阮大鋮衝老僕一使眼色,老僕便心領神會的將那家丁領了出去。一刻鐘之後,等那老僕再回到書房時,卻見阮大鋮已經怒氣沖天,地面上還散落著不少書本與碟碗碎片,顯然是已經發作過一通。

見到老僕返回,阮大鋮完全失去了一刻鐘之前的淡定,而顯得有幾分歇斯底里,指著地上已經被團成一團的報紙,惡狠狠道:

“你看看,你看看,上面都寫了些什麼?早知道如此,當日便不該手下留情!”

老僕彎腰撿起報紙,心裡也知道家主是在說氣話,如果他真有能力讓魏國公聽他的,而今又何必讓幾個復社的宵小氣的打飛雷霆之怒?不過等他將那報紙撿起,又重新展了開來之後,原本輕鬆的心情也消失不見了。

很顯然,這一次復社的愣頭青們並非簡單的鬧事,而是將矛頭直接指向了家主,阮大鋮,而且貫之以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罪名,閹黨餘孽!

當初阮大鋮並非閹黨中堅,充其量只能算是魚蝦角色,對於處置上也介乎於,可與不可之間。而阮大鋮本人雖遠在江南卻也制定了兩套處置措施,如果一切得當將安然過關,豈料京中的託付之人卻壞了事,這才導致他被坐實了閹黨罪名,並且朝廷曾有旨,永不啟用……

這都是阮大鋮的一把傷心淚,單著並不能磨平了為官入仕之雄心,因此他在江南交遊甚廣,所為的不過是將來重新出山做準備。之所以在人力財力上大舉支援周延儒復相也是出於此心,寄希望可憑藉內閣首輔的權威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