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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部分

的整軍分批驅趕,以避開擲彈兵營的前進路線。

張石頭在遠處觀察著戰場,對於鄭來勇的表現,他很是滿意,此人終於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主將。而接下來,就該他的伏兵出場了。

眼見著鄭軍潰兵如一字長蛇逃入山口,張石頭當機立斷下令舉火開炮。

隨著震耳欲聾地動山搖的炮轟開始,整個山谷都籠罩在了彈雨紛飛之下。

鄭軍再次亂成了一片,鄭森悠悠醒轉,發現身周的環境變了,立即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可是等他看清楚眼前所面臨的困境後又對部眾難以苛責。畢竟他們如此做也是為了自家的安危。

不過,這才出了虎口,卻又陷進了狼窩。很顯然,三衛軍這是一個連環的埋伏圈,等的就是他們一頭扎進來。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半分可以退縮的餘地,只有趁著餘勇尚在,殺出一條血路才有生還的希望,一旦與三衛軍陷入膠著戰,失去了銳氣,只怕便再無逃生希望了。

“兄弟們,都跟緊了隨我殺出一條血路!”

鄭森一聲令下後,所部最後的數百騎兵帶頭衝鋒,沿著谷地向前衝擊,眼看衝到谷口便可逃出生天,但見谷口陡然間燃起了熊熊大火,唯一的出口瞬間被堵死。而身後的追兵又滾滾而至,負責斷後的步卒節節敗退,潰兵被逐步蠶食。

鄭森仰天大呼,“老天你何其不公!真要亡我鄭森於此嗎?”

山口的張石頭忽覺聽到了什麼,便詢問身邊的部下:“你們可聽到谷中潰兵有呼喊聲?”

部下一臉茫然,谷中自然有呼喊聲,但都是些絕望的哀嚎,與受傷後的慘叫。見部下並未聽到特殊的呼喊,張石頭搖搖頭,也許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他剛才分明聽見了谷中有人在高呼鄭森,之名。

如果鄭森身在此谷之中,那麼這個無名山谷將是他的葬身之所。隨著出谷山口大火越燒越旺,這一股被困在其中的鄭家潰兵再無希望逃出生天。

突然間,張石頭忽覺額頭一片冰涼,抬手抹去竟然是一片水漬。他陡然間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便使一個炸雷當空響起。

是雷雨來了!

這個念頭剛剛在張石頭的腦中劃過,瓢潑的大雨便傾盆而下。張石頭這才意識到這是南方,不比北方此時早就滿山大雪。眼睜睜的看著谷口大火在頃刻間就被澆滅。

鄭軍潰兵如蒙大赦一般,甚至都顧不上歡欣鼓舞,紛紛爬出了已經徹底熄滅在大雨中還帶著餘溫的柴堆灰燼。

而由於大雨來的突然,擲彈兵營的火槍大炮在猝不及防之下失去了戰鬥力。無奈之下,張石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股股的潰兵自谷口魚貫逃出生天。都說窮寇莫追,如果以白刃戰圍堵這些遭逢絕路的潰兵,本就減員嚴重的擲彈兵營不知又要憑空犧牲多少軍卒。

更何況,在倉促之間,大雨傾盤,山路泥濘,他們已經失去了攻擊的突然性。無奈之下,張石頭只好放棄了圍追堵截的念頭,不論如何,這一戰重創鄭軍,總算是一掃連日來的憋悶之氣。

第八百五十九章 親兄弟

鄭森在突圍出谷就一口鮮血噴出來昏死過去,這次急怒攻心顯然比剛才被部下打暈要嚴重的多。如果不是這場有如神助的大雨,他們這些人只怕一個都活不了,悉數都要死在這無名谷地中。但即便如此,六萬大軍成功帶出來的已經十不存一,現在緊隨鄭森的僅僅剩下了三四千人殘兵敗寇。鄭森的吐血暈死又給這支本就士氣低落到極點的殘軍重重一擊。

不過,此地仍舊沒有脫險,殘兵們不敢逗留,一名壯碩的部將將昏死過去的鄭森綁在自己的身後,然後就打馬放足狂奔,直奔出去了幾十裡地,將三衛軍的步卒遠遠甩在後面,才算安全。

等鄭森再次醒過來,發現身邊擠滿了自己的部下,部下們各個都是一臉的悲慼與關注。見到大公子醒了,都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大公子,您,你可算醒了!”

鄭元是鄭森的家奴,後來被放到步卒軍中歷練,現在已經是參將了,此次出征就是由他全權負責鄭森的保衛工作。

剛剛醒過來的鄭森還有點糊塗。

“咱們這,這是在哪?三衛軍被咱們困到了何處?”話還沒說完,鄭森頓覺胸口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見此情此景,鄭元忍不住淚流滿面,一向剛強的大公子何曾如此虛弱過?

“大公子,您,您在歇一會吧,三衛軍逃的遠了,等您恢復了體力咱們再,再去追擊……”

不過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