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說:“我準備好聽故事了。”
“我說過,我有一對嗜毒的父母親,毒品殘害了我的家庭;等我一旦有了能力,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消滅毒梟。
我們認識那夜,就是我進入北部一個議員總部,偷取他的販毒資料,到手之後,我不想打草驚蛇,才會躲進你家、避開他們。“
“我記得,所以你和警政署長很熟?”
“互相利用罷了,他提供我資料,我給他犯罪實證,後來那位市議員沒辦法出來競選市長,你有印象嗎?”
“有!那件事新聞媒體鬧得很大,原來是你。”
“後來,陸陸續續,我挑了幾個販毒集團,他們都隸屬於一個外號叫殭屍的男人統領。那天晚上,我接到電話,就是到他那裡去。”
“偷資料嗎?”
“不!那個人從不留下任何罪證,讓法律有機會定罪,我跟蹤他好幾個月,最後關虹找到他的落腳處,見面時,我才知道早有埋伏。”
“你受傷了?”憂慮浮上眉間,雖然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
“不!幾十個人的兵團對我和關虹來講,不足為懼、教我震驚的是,他居然是我那個惡劣的父親。”
“他認出你嗎?”
“沒有,但我認出他,我的指控讓他受不了,他拔槍對我,是關虹替我擋去這發子彈,關虹用自己的性命換得我的生存,我欠她一著,所以我答應,只要她熬過生死關頭,我就給她一個婚禮。”
多年來,孟純一直想不透,怎麼一個“臨時有事”,他們的感情就全然不算數。原來,他拿了他們愛情去還關虹的情義,對於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她不忍心埋怨,直到現在,她才真正對他的婚姻釋懷。
鬆口氣,她很開心,至少他婚姻並非因為拓拔淵不愛孟純。
“你們父子沒有相認嗎?”
“有!關虹中彈後告訴他,我是拓拔淵;他說他以為我死了,他說他四處找尋我和妹妹,他說他用販毒的錢,來買我們兄妹的下落訊息,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我還是放他一馬,讓他逃過警方追緝,接下來,看他自己的造化。”
“之後,他沒有訊息了?”
“有!他試圖聯絡過我幾次,我不想理他。”
“為什麼,因為他繼續賣毒品?”
“不是,之後殭屍在毒品地盤裡消失,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被抓,不管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他遵守自己的諾言,沒再碰毒品。”
“他說他四處尋找妹妹,表示你妹妹並沒有在那一次意外當中死亡?”
“沒錯,這個訊息讓我很興奮,我發動所有人脈關係尋她,可音訊依然渺茫,我都不曉得該不該放棄。”
“然後呢?”
“然後,我結婚,調往美國堂口。”
“你想和我斷的俐落乾淨?”眼色黯然,碎心隱隱作痛。
“不!你在婚禮上製造的那幕,太迫人心驚,關虹很擔心;盟主認為我娶了她,就該對她負責任,所以我請調,讓她對你對我都放心。”
“你真是一個該死的好男人。”
“是嗎?關虹從沒認為我是個好男人,所以我們才會離婚,”自始至終,他明白問題全出在自己身上。
“為什麼離婚?”
想起關虹向律師說,他是個冷感男人……拓拔淵笑笑,他發現,除了孟純,他再也不能自別的女人身上興起快樂和滿足。
“是她看清楚,沒有愛情的男女,組不起一個和樂家庭。”拓拔淵回答。
沒有愛情的男女?他的意思是他不愛她?拓拔淵的話烘暖了她的心。
“她現在呢?”
“聽說再婚了,這個訊息讓我寬心。她是個好女人,跟我在一起太吃虧,她值得一個愛她的男人。”
“那個男人好嗎?”
“一家電腦公司的老闆,很不錯的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愛她。”
“你調查人家?”
“我也調查你。一個沒有身分證的孟純,不能打工、不能上班,只能在夜總會里當鋼管女郎,她一天趕七八場,跳到全身瘀青累累。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拚命賺錢,如果缺錢,她可以選擇更輕易的方式賺取,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了。“他指指她的五百萬。
“對,我想還爸爸媽媽錢,他們對我很好,你也看見的。”
“為什麼從沒告訴過我,你是孟家的養女,你要嫁的人是你嘴裡口口聲聲的餘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