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痴呆;深雋的五官,是鬼斧神工的上等傑作,頎長壯健的身材是女孩夢寐以求的偶像,可惜這樣的男人……不屬於她……
青龍將關虹交到拓拔淵手上,他們轉身面向神父,一堆證詞,孟純連一句都聽不進去。直到神父說:“對於這個婚姻行意見的人現在提出,否則請永遠緘口。”孟純不由自主站起身,瞬地,所有眼光部落到孟純身上。
她一向膽怯,在這麼多雙眼光的注視下,她習慣轉身逃跑:但是,這回她沒有,她篤定著自己的腳步,一步步跨向紅毯前端,態度自若得彷彿這條路本來就是她該走的。
拓拔淵和關虹同時轉過身來。
一捕抓到拓拔淵的眼神,孟純再也看不見其餘人,她知道,自己的腳步像踩在雲端,一步步向前、一步步不踏實。
她知道,多少人在竊竊私語,他們也許等著看好戲、也許看不起她,但她不在乎了,只要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她就能直直走到他身邊,不慌、不逃。
終於,她在他身前站定;終於,她聞到他的氣息;她知道,只要再一步,她就能躺進那個寬闊的胸膛,傾聽他穩定的心跳。
四周很安靜,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是清晰。
“他們忘記幫我奏樂。”話出口,孟純才想起,不是樂隊忘記幫她奏樂,而是她自己忘記,這不是屬於她的婚禮。
“為什麼來?灰鷹帶你來的?”他的眼珠變得深沉。
“我想當面問你,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
她問倒他了,但不管想不想要,它都是他必須完成的結局。
“是的,”他不容許自己或任何人懷疑。
“可不可以……你後悔,我們重新開始?”不要面子、不要裡子,她當著幾十人面前懇求他施捨愛情。
“我不會後悔。”他的回答安定了關虹的心,悄悄的,關虹伸手攬住他的腰。
“那麼……那麼……”用力咬住下唇,力氣大到在唇上烙下深印。
她想說——那麼,我很抱歉打擾你們的婚禮,然後把禮物交到他手上,快速離開……可是她的手腳被綁了線圈,在心中預演過千百次的臺詞場景,忽地消失。
“你應該回家。”拓拔淵看灰鷹一眼,用眼神示意他過來帶走孟純。
“怎麼辦?我好努力了,可是我說不出對不起,愛情不用說對不起的,對不對?”孟純仰頭,楚楚可憐的神情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