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她的聲音冷了下來。他的言下之意是,無論她做多大的努力都無法符合他的要求,這對自尊心強的她而言是莫大的侮辱。她有資格進組織,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他憑什麼這樣折損人?
“調查組織的工作,我懷疑女人能否勝任。”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了解女人的能力。”
“能力?”對方冷笑一聲,“欺騙和利用人的能力嗎?”頓了一下,他說:“哦!的確,那可能是我自嘆弗如的。”
“你……”這男人是受了什麼刺激啊,把女人批評得一無是處!曲寧的滿腔怒火已把她的理智燒成灰,忘了此刻面對的是攸關她能否成為組織正式成員的指導人,她咬著牙冷笑,“敢情你是吃了女人的虧才說這樣的話吧!”
“如果是呢?”
原以為自己這樣說一定會激怒他,可出乎曲寧意料之外的,對方的語調除了一貫的嘲諷外,似乎沒真的生氣。
“那你該找個好女人重新談戀愛,這樣也許你就可以改變對女人的偏見。”她吁了一口氣接著說:“世界上好女人多得是,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那你呢?”他想聽聽她對自己的評價。
“我?”她傻眼了。她今天是來找指導人,怎麼話題會轉到自己上頭?
“世界上有不少好女人,你也是那其中之一?還是……”
曲寧忽然有了危機意識,“我是不是好女人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無論我是哪一種人,都不是你選來談情說愛的物件。”
“是嗎?”頎長的身影由坐姿改為站姿,並且轉過身來。因逆光而顯得更加陰鬱難測的冷峻笑臉令曲事差一點忘了呼吸。
老天!她杏眼圓瞪,霎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心跳幾乎為之停止。
真的是藺劭陽,她的指導學長真的是藺劭陽?!
這玩笑也未免開得太大了!
“咱們又見面了。”他揚起的嘴角帶著嘲弄的意味。“你一向是個不善於預言的人,這次的事又證明了這一點。”他的左手輕靠在椅背上,優雅的站姿和從容的神情和曲寧的蒼白不安形成強烈的對比。
曲寧自然知道他指的“不善於預言”是取笑她留給他的信中,那句“我們不會再見面”。
“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像看仇人一般的防衛眼神令藺劭陽笑意更深,“你這麼說,好像這一回咱們會見面是我一手安排似的。”
曲寧並未回應他的話,只是瞪著他。
他更加笑得不懷好意。“你對我有嚴重的偏見,看來在你見習的這段時間,我們得好好聊聊。”
“沒什麼好聊的。”她真的怕了,與其說她怕他,不如說她怕自己對他會情不自禁的深陷。
其實她會那樣匆匆忙忙的結束保鑣的工作離開,雖是因為組織通知她見習的時間,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藺劭陽的緣故。
和他在一起愈久,她愈管不住自己喜歡他的情愫。她清楚自己固執、死心眼的性子,這樣的執著性格百一對某人動了心,愛情對她而言就是生命。
偏偏她動了心的物件是個視女人為玩物的花花公子,這樣性格極端的兩個人如何能夠相容?
對藺劭陽而言,想得到她也不過是因為一時的新鮮感而已,一旦他對她失去興致,她大概也會落得和他以前交往過的女人一樣,被棄若敝屐吧。
他說過,他對她的身體有興趣,光是這句話,她就知道他不可能會愛上她,貪戀肉體的歡愉和真正的愛戀是不一樣的。
愛上像藺劭陽這樣的男人,傷心是遲早的事,她高傲的性子不會允許自己落得如此狼狽。
可是她對於他的愛戀卻難以控制,早在她察覺到之前就為他動了心。以前她談過幾次戀愛,感覺都不深刻,但她卻在短短的時間裡對藺劭陽產生愛戀,而且明顯的知道那種感覺不只是喜歡而已。
縱使她明白喜歡上他是多麼愚蠢的事,早抽身才是聰明的,可在她下決定前,她還是想為自己留下一個難忘的回憶。
這就是她把自己交給他的動機。
那一夜的美好她會永遠放在心裡,她記住了他抱她時的溫柔、他歡愛時的性感不羈,他邪氣的笑、溫暖的胸膛……她不願去細思藺劭陽是在什麼心情下抱她,是滿足男人的自大心態也好,是解決生理需求也罷,總之,一切結束了,美好的回憶就記取,不快樂的就忘了,反正往後她不會再見他,彼此間該恢復原本平行的兩條線,不再有交集。
不過臨走前她還是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