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向站在一旁的韋伯問道。因為話頭被打斷而氣上心頭的韋伯把響個不停的手機從愛麗斯菲爾的手裡一把奪了過來,按下接聽鍵湊到耳邊上。雖說韋伯也是一名魔術師,但並非名門出身的他對於這些常用機械的使用還是有些心得的。
“——是愛麗麼?”
電話另一頭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子的聲音,韋伯這才有些慌了。本來按下接聽鍵後還給主人就好了,但自己卻一時興起接了過來。
“不,我不是……”
“?——這樣啊。你是Rider的Master吧。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你、你是什麼人?”
“這並不重要。是你的Servant把Caster弄消失的吧?”
“……算是這麼一回事吧。”
“那我問你,當Rider解除固有結界時,能讓內部的東西落到指定的地點嗎?”
雖說完全聽不出對方有何意圖,但在這分秒必爭的情況下,再追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韋伯一邊回憶著在時鐘塔學習過的固有結界的基本法則,一邊結合著自己曾經親眼目睹的“王之軍勢”的性質,慎重地回答道。
“雖說有一定的範圍,我想最多也就是方圓百米左右,但應該是可行的。
畢竟再次出現在外部的主導權在Rider手中。”
“好吧。過會兒我會發射訊號彈,你就把Caster釋放到訊號的正下方去,沒問題吧?”
“……”
問題在於如何與身處結界內部的Rider聯絡,但他也說過會給自己留傳令兵。看來Rider也意識到了結界內外聯合採取行動的必要性。
“沒問題——我覺得。……大概吧。”
話說回來自己到底是和誰通話呢?應該是艾因茲貝倫陣營的人,而且從說話口氣來看像是在附近監視著這邊的動向。
“還有一件事。幫我轉告在場的Lancer。——就說Saber的左手上有對城寶具。”
“哈?”
越來越摸不著頭腦的韋伯忍不住反問道,但對方已經乾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只剩下忙音空虛地響著。
“——出什麼事了麼?”
Lancer感到了韋伯那意味深長的視線,疑惑地問道。
“怎麼會……對方有話要我轉達給你。說是‘Saber的左手上有對城寶具’什麼的……”
“!!”
Lancer十分愕然,而Saber也是窘迫異常,兩人的表情同時大變。
“他說的是真的麼?Saber。”
“……”
雖說在場的兩人都想竭力迴避這個問題,但老這麼遮遮掩掩的終究也不是辦法。Saber沉著臉,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件寶具……能在一擊之下解決Caster那頭怪物嗎?”
“可能吧,也許——”
Saber又點了點頭,用堅定地眼神直視著槍之英靈,繼續說道。
“Lancer,我保健的重量就是我榮譽的重量。與你的一戰所負之傷,對我來說是一種榮譽,而不是枷鎖。
就像你在森林裡說過的那樣,如果這左手能換來迪盧木多。奧迪納前來助陣的話,那才真是等價於千軍萬馬。”
就算現在讓Lancer產生什麼負罪感,對局勢也於事無補。作為共同信守騎士道的夥伴,Saber希望Lancer能無牽無掛地迎來自己的命運對決。
Lancer沒有回答,像是能看到遠在結界中與Rider的軍隊戰鬥的海魔一般,只是眯起眼睛凝視著河面。
“——吶,Saber。我覺不能原諒那個Caster。”
雖然Lancer說的斷斷續續的,語調十分平和,但在他那美麗而充滿魔性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堅決的決意。
“他以使人絕望為榮,以傳播恐怖為樂。我成為騎士前曾經發過誓,決不會放任‘邪惡’橫行的!”
Lancer把右手的紅槍插在地上,用兩手緊緊握住剩下的黃槍的中部。這時,當即領悟到這位自視甚高的槍之英靈接下來要做什麼的Saber不禁驚訝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Lancer,千萬不要這麼做!”
“現在必須要獲勝的是Saber或是Lancer嗎?不!都不是!現在必須要取得勝利的,是我們所共同信奉的‘騎士道’——我說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