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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發現了一絲異常。
並不是一般的異樣,而是更加不明確的氣氛變化。對於久經戰爭的兵士來說,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這種殺意。
“——感覺很敏銳嘛。小姐。”
在停下腳步的舞彌身後,傳來一聲低沉而冷峻的男聲。那聲音在空蕩蕩的鋼筋混凝土建築中迴盪,叫人無法判斷它的出處。
舞彌沒有回答也沒有出言詢問。只是冷靜地,使用她那敏銳的直覺尋找著對方的位置,並將腰中的9mm口徑手槍掏了出來.
對於存在於這個地方的第三者,並且發現了舞彌存在的人——不管他是誰也好,只因為這一個理由便可以成為舞彌的射殺物件。
“——哼,有這樣的覺悟也好。”
隱藏在暗處的男人,好似嘲笑一樣地說道。
就在這時,有一個什麼東西被從某個柱子的陰暗處扔到舞彌的腳下。
瞬間把槍口指向那東西的舞彌在發現被扔過來東西並沒有危險後,又迅速地把槍口對準了扔出物體的位置。不過即便如此舞彌仍然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被扔過來的東西。
是小動物的屍體。
蝙蝠。而且從這隻蝙蝠的腹部帶著一部CCD照相機來看,這應該是舞彌放出作為使魔的蝙蝠沒錯。這是被放置在冬木教會旁邊,失去訊息的那隻。
而特意把這隻蝙蝠的屍體扔過來的人,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了。而對方似乎也沒有再繼續隱藏自己的意思。慢慢地從自己藏身的柱子後面走了出來,將自己暴露在舞彌的視線與槍口之下。
面前這個充滿了威嚴的壓迫感的男人,身著漆黑的修道服。舞彌是認識他的。
“言峰,綺禮……”
“喔?我應該是第一次和你見面呢。那麼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呢?難道說是你的預感麼。”
舞彌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心中後悔不已。
綺禮即使面對著舞彌的槍口也沒有顯露出一絲的不安,繼續泰然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一定知道很多其他的事情吧?這裡可是一個觀察冬木凱悅三十二層的絕好位置呢,也許在那裡住著什麼重要的人物?”
這次輪到舞彌沉默了。可是在她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惑,身為聖盃戰爭Master之一的人……而且應該好好隱蔽起自己的言峰綺禮,為什麼會特意出現在這種地方呢?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呢?
另一方面,綺禮微微把視線轉向外面——落在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冬木凱悅酒店的位置。他呆呆地看了一會,接著長長地嘆了口氣。
“即便如此——也要將建築物一起毀掉麼?採用這種手段還能夠算是魔術師嗎?或者說,他本來就不應該算是魔術師呢?”
“……”
這個男人——舞彌忽然有一些吃驚——他都知道了。他知道衛宮切嗣的事。就好像衛宮切嗣知道言峰綺禮一樣。
“只有我一個人在喋喋不休呢,小姐。你也說句話吧——本來應該代替你在這裡的那個男人現在何處?”
在被問到這一點的時候,舞彌對於言峰綺禮做出了新的判斷。必須殺掉眼前的這個男人。
舞彌速射的槍聲響起。被稱為軍用彈的9mm口徑的威力.雖然殺傷力不俗,但卻還不夠威脅。所以為了有效地殺傷對手,向腹部的三連射便是關鍵。與能夠瞬間致死的那微小的致命點比起來,攻擊容易命中的位置使人重傷顯得更加有效。這是作為殺人技術的射擊鐵則。
但雖然如此,舞彌的子彈所擊中的並不是修道服下的內臟,而是堅硬的混凝土地面。
做出躲避的言峰綺禮的動作,即使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也不會比子彈超音速的速度更快。而是他在舞彌扣動扳機之前便預先判斷了她的思考,提前做出行動。應該驚歎的是言峰綺禮對戰術的判斷。
預讀了舞彌開槍的時機,從而躲避開子彈的射擊。這即使在魔術的領域來說,也已經超越了常人的能力。
不僅如此——
在那瞬間翻身躲避起來的人,不是綺禮而是舞彌。她的右手沾滿了血跡,而本應握在那手中的手槍帶著金屬的聲音掉落在地面上。而且她那充滿驚訝的目光,盯在剛才她一直背靠著的柱子上面。赫然插在那柱子上面的利刃閃著寒冷的光芒。
刀刃長達一米以上的薄刃讓人聯想到擊劍所使用的武器,作為刀劍來說其劍柄非常的短。這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專用的投擲武器,被稱為“黑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