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疼痛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沒有一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正在納悶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時,卻被那一抹血紅和身上的印記震撼住了,時間放佛在這一刻凍結,雲靜初的臉色刷地蒼白如紙,她,她……是跟誰發生了……
她努力的回想,昨夜好像感覺到慕白來過?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到是慕白,心中並沒有特別排斥,只是現在自己和他的身份完全對立,這是敵是友還不曾確定,雲靜初使勁的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的,那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宇文睿昨夜有來過嗎?不要,不要是他,想到是宇文睿,她蜷縮在軟榻角落裡,淚水無法控制的流淌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
究竟是誰?她好似一點記憶都沒有了,瞬間好像失憶一般。
雲靜初激動的走下床,全身的疼痛讓她雙腿一軟頓時跌坐在地上,連呼吸都被抽空一般,她正吃力的扶著塌邊站起時,卻看到床邊掉落著的一塊令牌,她的宮裡並沒有這樣的東西,難道是那個人掉的?
雲靜初拿起來看了看,清秀的小臉更是蒼白到沒有絲毫血色,這,這令牌她前世有見過,這是先皇當年不離身的兵符,而她之所以知道它是兵符,也是先帝告訴自己,還讓自己一定要保密,因為這個兵符他要交給一個配得上的人。
此兵符可以號令一支最強的精兵隊伍,並且那些人只認這兵符,誰拿著兵符,就聽命於誰。現在想想,雖然不知道先帝為什麼要告訴自己,但是自己確實真的保密了,就連宇文睿也不曾告訴,只是當初先帝究竟將這個兵符交給了誰?
當時先帝有說過,最合適的人選就是宇文拓,想到這裡,雲靜初倒吸了一口氣,難道是他?可宇文拓不是殘廢了嗎?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來昭陽殿?
重生到現在,雲靜初的心頭一次驚慌了起來,緊緊握緊手中的兵符,有些惶恐的想著,她要怎麼辦?
“郡主,郡主,不好了!”杏兒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打斷雲靜初思路,杏兒緊張的連氣都還未喘過來,就斷斷續續的說道:“郡主,太后她——她——”
這個時候,她還真是沒有心思去理會其他人,但是聽見是太后,還是開口問道:“太后怎麼了?”
杏兒深呼吸一口氣,捂著胸口,說道:“太,太后昨夜忽然就不舒服,這皇上立刻就趕了過去,聽說在慈寧宮守了一夜,雖然說訊息封鎖,但是一早還是傳了出來,這宮中所有的嬪妃,也都紛紛一早趕了過去……”
太后病了,宇文睿昨夜守了一夜,那這個人肯定不是宇文睿,想到這裡,雲靜初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眉頭依舊緊緊皺著,隨後握緊手中的兵符,相信這個人很快就會來找自己拿回兵符,只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
整個皇宮一片銀白,一片潔淨,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鵝毛從天空飄飄灑灑。
雲靜初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懷抱著暖爐走在去慈寧宮的路上,就在她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正準備轉彎,就見到不遠處幾個人往回走的身影,只見在兩名黑衣侍衛的擁簇下,柳如煙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宇文拓,一身白色貂皮披風,裡面是一件鵝黃色長裙襲身,窈窕妙曼,被風拂過的絕美容顏露出溫柔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端莊溫婉。
輪椅上,宇文拓一身紫金袍,一頭如墨的發以玉冠束起,英俊絕倫的臉,雙眉如劍,緊抿的雙唇收斂著一絲冷冽的邪氣,好似一柄出鞘利劍匆匆而來,那寒芒和利氣不斷在周圍擴散,身後的兩名黑衣侍衛也如兩座冰山。
隨著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雲靜初看著那冷漠的黑眸,同樣看著自己,卻不知其中蘊藏著什麼,總之在看她的時候,眼神很不正常,這讓雲靜初感覺到莫名的心慌,不敢再去直視的目光,她此刻心裡糾結的很,不知道昨夜這個人會不會是宇文拓。
宇文拓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竟然是頗為樸素的打扮,不知是衣服顏色原因還什麼,在雪白的四周照耀下的小臉煞顯粉白,當一步一步走進,她居然在慌,小腦袋低了下去不看自己,使得他的眉心緊緊地鎖住,深邃的眸光閃過一絲不尋常的光,似乎被某些思緒牽扯住,久久沒有撇開,直到柳如煙的聲音響起,他才回過神,“王爺,我們現在直接回府對嗎?”
宇文拓這才收回目光,點了點頭,說道:“太后既然情況已經穩定,那我們就回去吧。”
說完,宇文拓那深邃的眸子不知覺地投向了那嬌小的身軀,豈料,正好撞入了那雙清澈的眸子裡。
雲靜初整個人再次被怔住,為什麼他今日總是用這種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