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這一夜,司徒萱的眼淚都不曾停止過,幾乎眼淚流乾……
次日一早,就在芳華送早膳來的時候,看著司徒萱的臉上的麵皮忽然萎縮了起來,幾乎看不原本的模樣,整個人變得蒼老了起來,呆呆傻傻的抱著剛生下的小皇子一直坐在皇陵的門口,芳華心中一驚,不禁將手中的托盤放下,揉了揉眼睛,這個女人真的是傾國傾城的司徒皇后,不可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娘娘,你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芳華快速上去,慌恐的大叫起來。
司徒萱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來,眼光的焦線對齊了,無力的開口看著芳華,“發生什麼事情?這麼大呼小叫?”
“娘娘,你的臉怎麼了?”芳華顫抖的手拿起邊上的銅鏡,緩緩地放在司徒萱的面前。
司徒萱失神的看著鏡子中那有些面目全非的人,並沒有任何多度的反應,只是一直傻笑,小心翼翼地抱起懷中的孩子,站了起來,將孩子遞給了芳華,有氣無力的說道:“小皇子應該餓了,你抱下去找奶孃喂他,喂完了就立刻抱回來給我。”
在芳華接過孩子之後,司徒萱便轉過身子,朝著邊上的榻上走去,“我累了,想好好休息,別讓任何人打擾我。”
她的心真的已經死了,她和他在一起整整八年,彼此的個性還算了解,有時候她也懷疑他不愛她,只是利用她罷了,但她一直自欺欺人的騙自已,他是愛自己的,但是這一次,他真的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嗎?將自己和孩子像垃圾一樣丟掉嗎?這個剛出生的孩子可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可以這樣?想著,她的心不停在滴血,整個人倒在榻上,將自己整個縮成一團,她真的感覺好難受好難受,這一刻,她真想死去,可是想著她剛出生的孩子,她必須要活下去。
忽然,整個皇陵響起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聲,芳華趕緊將懷中的小皇子抱了出去,她不明白主子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只是覺得主子好像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外加上剛剛生下孩子,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只是主子沒有了引以為傲的美貌,即使她生下了皇子,皇上還會再看她一眼嗎?
整個守在皇陵外的侍衛都聽見這樣的慘叫聲,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衝進皇陵才看見司徒皇后,看著那面目全非的臉,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事情很快沸沸揚揚的傳開來。
司徒萱一夜之間徹底毀容,很快傳到了昭陽殿。
此時雲靜初正坐在桌子前,剛剛用完早膳,這時,杏兒便一臉驚慌的上來稟報道:“郡主,昨夜發生了一件好奇怪的事情。”
正準備離開餐桌的雲靜初站了起來,看著杏兒,淡淡的問道:“什麼怪事?”
“稟郡主,剛剛在皇陵傳出訊息,說司徒皇后一夜之間徹底毀容,變得面目全非。”杏兒說著,想起那些人描述司徒皇后的樣子,整個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雲靜初聽著,眼中微微詫異,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原本自己還打算親自毀了那張不屬於她的臉,沒有想到她倒是自己先毀掉,而且她心中也大概能猜到司徒萱會這樣的原因,相信是為了東方翼,她一定認為東方翼拋棄了她,所以才傷心欲絕。
“郡主?”杏兒看著雲靜初的神色不定,眼神幽暗,不由輕聲的繼續說道:“剛剛皇上已經派人前來請郡主了,問郡主現在還過不過去?”
雲靜初抬起頭,知道宇文睿心中還有一絲不忍,不過這樣的不忍,在她的身上可是一點都不曾有過,因為比起司徒萱對自己和司徒嫣的所作所為,這根本不算什麼,所以她必須要討回來,讓她一無所有。
“去,現在就過去。”雲靜初擺手,周身的戾氣,冷冽的開口,隨後便邁開腳步。
杏兒恭敬的點了點頭,雖然司徒皇后是夫人的女兒,但是夫人臨終的時候讓自己好好照顧郡主,所以她只會聽郡主的話,想著,杏兒便立刻跟上了雲靜初的步伐,朝著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在景德宮,雕花銅柱支起百蝶穿花的錦帳,絲穗珠綴,淡綠色明柔的薄絲,清幽致極。
德妃靠坐在軟榻上,雙手抱著暖爐,一身白色的宮裝,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繫腰帶,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小臉清麗優雅,一雙黑眸看著暖爐,似乎在想這些什麼。
昨天發生的事情,她都已經聽說了,這個嫻妃被押入天牢,不過,她卻能清楚,這件事情暫時不會涉及到自己,但是現在她每一步還是要走的更加小心,尤其是在雲靜初的眼皮底下……
“娘娘,這是主子五百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