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抱著,不知不覺,她似乎忘記了掙扎,莫名的一股安靜的力量讓她平息了下來。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任何的命令,只是將雲靜初後緊緊地抱住,像是拼命的感受著懷中的人兒的真實存在,就這樣,過了好一會才鬆開懷抱,然後轉身離去。
偌大的空間,雲靜初緊緊地站著,彷彿一時間無法回過神,似乎還能感受到剛剛慕白雙臂所使用的力度,身體還留著他的餘溫,還有他那沉穩的心跳,讓她有些迷失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為何這般的反常。
那一刻,她感覺到他的心在顫抖,就像是一個在害怕的孩子般,忽然從後面緊緊地抱住她,讓自己感覺那是一個孤獨彷徨的小孩,那麼寂寞,那麼無助,那麼急需在她身上吸取溫柔。
那一刻,她竟然不忍心將他推開,慕白究竟在害怕什麼?這一次的擁抱比上一次更加透露出他的恐懼。
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嗎?他沒有說,但卻能感覺到他在尋求著安慰,她能讓他心安嗎?她不知道,只知道當自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時,她的心竟然在那一瞬間被觸動,難道自己的心中不知不覺已經開始有了這個人?
但就在看著慕白朝著惠寧宮的方向走去,將她剛剛的種種的疑問卻化作否定句,看來是真是腦袋進水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雖然她還不確定慕白的真實身份,但是她很肯定,慕白和宇文睿都是同一種人,最終都只會選擇江山,而她早在上一世臨死前就已經說過,這一世,她誓不為後,所以這一點,她絕對不會改變,以後他們只也會像像兩條永遠無法交集的平行線,各走各的,或許還會出現那麼一種奇蹟,他們終會有彼此的另一半線上的另一端在等著對方,何況如果慕白奪取霸業之後,估計是一大群在那裡等著他。想到著,不由為自己剛剛的想法覺得荒謬,霎間覺得可笑無比。
這時,杏兒走到了她的身邊,“郡主,徐公公正在昭陽殿等您,說是跟郡主稟報一下三日後祭天封后大殿的事項。”
雲靜初點了點頭,面露出絕美的笑容,邁著瀟灑的步伐轉身走去,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很久很久,很快,她就能看見宇文睿倒下那一刻。
就在雲靜初離開之後,只見慕白緩緩走出來,看著離去的倩影,心裡感覺像是遺落了什麼般,那一刻,他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雖然自己帶著面具,但是他還是擔心她能看出自己的神情,如此真實的表情那是他第一次的流露,而且深深的發現只有對著她,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慕白壓抑著心中的思緒,努力剋制的,瞬間眼中變得犀利無比,隨後轉轉過身子,並未朝著惠寧宮走去,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
此時,在邊關一處僻靜的山坡上,寒風吹佛,略帶寒意,攜著風雪,飄過在石碑前,灰色的石碑清晰的刻著,沈天驕之墓,宇文軒一襲白衣,身形修長,面如冠玉,俊美絕倫,一雙桃花眼中不再是玩世不恭,反而泛著絲絲的憂愁,清白三分的手指落在白玉簫之上,隨地而坐,簫聲隨著寒風徘徊在墳墓的上空,身旁的隨從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靠在石碑前的王爺,心裡也放佛被這一首淒涼的樂曲給感染……
當初宇文睿十分狠心,讓人將沈天驕的屍體丟到魚塘餵魚,讓她屍骨無存,但是自己卻還是怕她死後成為孤魂野鬼,偷偷在來到邊關的時候,拿著她昔日的衣物,為她立下了這麼一個墓碑,只希望她死後也能有家,而自己也能在佳節的時候來拜祭一下她。
今日,其實並不是什麼節日,可是自己還是迫切的想來看看,只是因為三日後,雲靜初就要成為宇文睿的皇后,他心中十分受傷,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雲靜初跟沈天驕有著許多相似之處,甚至有過那麼一瞬間,他會以為雲靜初其實就是沈天驕,可是這樣的事情似乎又根本解釋不了,因為沈天驕真的已經不在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宇文軒才帶著隨從進入了墳墓旁用竹子搭建的小屋裡,這間小屋也是為了自己來拜祭沈天驕,才搭建的。
小竹屋內光線通明,竹製的長几,竹製的小椅,青色的帷帳在碧色的竹床上緩緩的飄蕩,壁上是意境悠遠的山水畫,角落裡,有白色的清雅燭臺,箱子櫃子全都恰到好處的擺放在屋子的角落裡,小屋不大,可是卻分外幽靜,窗外便能看見那一座墳墓,一覽無遺。
任憑誰也想不到眼前這位痴情的男人就是當朝的逍遙王,一個曾經英俊瀟灑,狂蕩不羈的男人,卻因為沈皇后的死,也逐漸變成了失去心的,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般活在這個世界上,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