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是蓮兒從見皇上第一眼開始,就喜歡皇上了,皇上……”她說著,就已經走到了宇文睿的身邊,抓住他的胳膊。
宇文睿身子一震,卻有立刻恢復了常態,可是心卻是亂了,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想著快點去慈寧宮,不想再浪費時間。
赫蓮娜小臉微紅,纖細的手依舊抓住宇文睿的手臂,繼續說道:“而且隨著進宮,蓮兒對皇上的愛意越來越濃。”
宇文睿並沒有心思聽她在這裡說這些,於是便決絕的,殘忍的,拉開那隻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很晚了,蓮妃你也該回去早些休息了。”
“為什麼皇上每次都要拒絕蓮兒?”赫蓮娜有些顫抖,一直都有著與生俱來優越感的她實在不解為何會這樣。
宇文睿不動如萬年屹立雪頂的雪山,朝著徐公公,淡淡的說道:“徐公公,送蓮妃回去。”
這麼一句話,就是他的再次決絕,赫蓮娜感覺自己的心被重重的劃上一刀,心中就這麼不情不願地跟著徐公公走了出去,但是身為公主的她,卻始終不會喪失她該有的魄力,哪怕是再次遭到拒絕,背挺得很直,那是屬於她公主的驕傲,卻沒有人知道,她為自己選擇了一條錯的路,但是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即使再錯,她也要跪著走下去。
待赫蓮娜離開之後,宇文睿一刻也剋制不住,便立刻往慈寧宮的方向走去。
走到慈寧宮的門口,宇文睿突然停住了腳步,沒有人知道,當他爬到最高點,他嚐到了別人不能嚐到的痛苦。
他的母后,也就是他的親孃,就在他登上帝位之後,變得陌生了起來。
壓下這種思緒,宇文睿並沒有讓任何人通報,直接走進大殿之內。
此時太后並未就寢,而是捧著暖爐,坐在高處,見到宇文睿的到來,並未驚訝,而是淡淡的說道:“睿兒,有事嗎?”
“母后,你為何要讓靜初進宮?”宇文睿絲毫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
太后的柳眉挑了一下,冷聲反問道:“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母后,你明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讓靜初進宮只會多生事端。”宇文睿沉定的俊顏上閃過陰沉,繼續說道:“還有,為何司徒侯爺進宮之後,你就直接讓人將她帶來你這裡?”
“有關前朝的事情,哀家豈能不問清楚?”
“還是母后有別的心思?兒臣一直都知道,剛過世的司徒夫人其實是母后的表姐,可是為何母后卻從未與她往來?”
太后一愣,保養精緻的臉微微一白,“睿兒為何會這樣說?”這件事情,她從未提起,可是為何宇文睿會知道。
宇文睿心微微一沉,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是父皇親口對朕說的,雖然當時朕年紀尚小,但是朕記得很清楚。”
“竟然是他跟你說的?”太后臉色越發陰沉,心中縱然恍然大悟,她早該想到,除了他,還會有誰告訴睿兒。
看著太后的神色不對,這讓宇文睿俊臉有一絲後悔,畢竟這件事情是母后的痛,於是便不再說話。
“睿兒,這件事情母后一定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太后將手中的暖爐遞給身邊的宮女,起身,繼續說道:“好了,母后也累了,該歇息了,你先回去吧。”
話落,太后便讓身後的兩個宮女將那過長的裙襬提著,轉身朝著寢宮走去。
看著太后消失的身影,宇文睿沒有說話,俊臉漸漸變得更加陰沉,過了好一會,一雙狹長的鳳眼犀利鋒銳,微微玻�鷚壞籃每吹幕《齲�憧燜僮��嘰蟮納磣櫻��嚼餚ァ�
此時,太后回到廂房中,就坐在銅鏡前,任憑莫雅為她摘下頭飾。
看著鏡中的人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是依舊美麗非凡。
但是對於這張臉,她從來就不太喜歡,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厭煩的心理,大概就是先帝寵幸她那一晚之後。
當時,她以為嫁給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是全天下最大的幸福,但是就在他的口中,她聽見了表姐的名字,她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代替品,妒忌的怒火便沒有一天熄滅過……
從前,她一直以長得像表姐而驕傲,因為在她們的家鄉,世人都說姐姐是天下最美麗的女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那一刻開始,她便好恨這張臉,恨不得將它撕毀。
但是她不能這麼做,所以她只能微笑的活在後宮中,處處表現溫柔賢淑,否則就會失去先皇的寵愛,可是那個從未愛過她的男人還是發現了她的嫉妒,於是便開始冷落她,幸虧那個時候,她已經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