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呢?
“靜初,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該這般跟我說話。”月色之下,那白玉面具泛著淡淡的光,卻看不到那光輝之下是怎麼的一張臉,只見一隻如羊脂白玉般修長的手朝著雲靜初伸出,清潤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你還在怪當日我阻止你去救沈家的人,可是你要知道,即使你去揭穿你的身份,也是於事無補。”
雲靜初不語,的確,即使當時揭穿她的身份,按照宇文睿自尊心極強的性子,只會將這件事情私下處理,也斷然不會那石頭砸自己的腳去為沈家平反。
想著,雲靜初瞥了一眼他,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我現在心情很差,你有什麼話就快說。”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一雙璀璨的眸子欣賞著眼前的人兒,清潤的聲音從那薄唇而出,“只是,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說吧,你有什麼指示?”雲靜初邊說邊暗暗打量著他,他那面具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相契而吻合。
天然而成,白色剔透的軟玉打造而成,光澤耀眼,卻不及他那雙黑色眸子,璀璨清亮,如天邊的繁星,閃若寒星,卻又如萬丈深潭,墨如黑夜。
就是這麼一雙眼,渲染著神秘,很想讓人去看看那面具之下的面容,包括此刻的雲靜初,她也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誰?
就在雲靜初想趁著他不注意,伸手去摘下面具的時候,對方比她的速度更快,長腿一伸,速度極快的將雲靜初絆倒,長臂攬住那一手可握的細腰,讓雲靜初整個嬌小的身子撲倒在他厚實的胸膛——
男子睜開雙眸,黑眸中波光瀲灩,唇角一扯淡淡的笑意,“我跟你說過,無需心急,適當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誰。”
雲靜初瞪著他一眼,眸中閃光四射,立刻自己站了起來,與他保持距離。
雲靜初心頭徹底狂怒,忍不住大聲說道:“夠了,你不離開,我離開!”
“別走——”男子這話說的不溫不熱,但聽上去卻那麼的讓人遐想,話落,還不等雲靜初反應過來,輕鬆的將她箝制在懷裡,在身影迅速一閃,如風一般飛到了屋頂,雲靜初不由尖叫道:“你——”
“噓!別動,陪我呆一會兒好不好?”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指貼著雲靜初的唇,這聲音磁性的讓人陶醉,雲靜初知道自己不會武功,根本無法下去,只好一屁股坐下,沉默的看著星空,心情莫名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今日對我來說,是個痛苦的日子。”男人的聲音讓人感覺飄渺,邊說邊抬起頭,遙望著天上的群星。
雲靜初雖然沒有轉過頭,但是卻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痛,這樣的痛是因為今天,還是因為很多年前的今天呢?
“這樣東西還給你。”男人從衣袖中掏出一樣東西,轉過身子,大手揚在半空中,璀璨的眸子看著眼前的人兒。
雲靜初挑了挑眉,看著那被錦帕包著的東西,便伸手接過,開啟一看,竟然是一支桃木所雕工細緻的蝴蝶狀簪子,上面的蝴蝶栩栩如生,彷彿在翩翩起舞,這桃木也是有驅邪避難的功效,也極為稀有,能做出這麼巧奪天工的簪子,做簪子之人一定手藝超群,實屬珍貴無比。
手中緊緊握住這隻簪子,雲靜初頓時覺得到窒息,這是真正的司徒嫣做的簪子,而且是為她做的簪子,當時她剛生下皇兒的時候,總是被噩夢所擾,司徒嫣知道後便說過要為自己做一個簪子,讓自己佩戴去除邪氣,可是想不到,直到她被擄走,也不曾將這隻簪子交給自己。
男子站了起來,負手而立,夜風吹起他雪白無塵的衣服,決然飄飄,那清潤的聲音也飄然而起。
“我知道這支簪子對你的重要,在你將它交給我的時候,你說過,總有一天,當你堂堂正正的出現,以你真實的身份將這隻簪子交給天驕,告訴她這支遲來的簪子到來的原因,告訴她,你們永遠是好姐妹……”
聽著這話,雲靜初心裡一陣疼痛,眼眶再一次忍不住通紅了起來,傻嫣兒,為什麼我沒有及早發現這件事情,如果及早發現,或許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生,最起碼,我們都還能一起活在這個世上。
感受到雲靜初的難過,男子深黑的眸間劃過一絲痛楚,雖然一閃而逝,卻不知,就在這麼一瞬間,洩露了自己的情緒。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被自己最親的人傷害更痛苦。”他的眸光,深深凝住著她,冷冷的說道:“現在沈天嬌也已經不在,而你更應該將這種悲痛化作仇恨,將那些害你們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對的,沈家一百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