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暗處的桂公公快速出現,快速取出一個布袋,將他的腦袋一下子矇住。
“來人,有刺客。”雲靜初提高的音量喊道,不一會兒,惠寧宮所有的宮女和太監也紛紛快速湧了進來,雲靜初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冰寒得如一把冰刀,森冷的盯著這被矇住頭的男人,伸出手拍拍他的臉,冷冷的說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個男人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聽見這清冷的聲音,心中立刻害怕了起來,他哪裡還敢有所隱瞞,飛快的開口:“你饒了我吧,是有人出了錢請我來的,那個人我不認得,求你饒過我吧。”
“饒了你?惠妃娘娘你也敢碰?既然為了錢你什麼都願意做,那麼還怕什麼懲罰。”雲靜初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冷驁得讓人輕顫。
這聲音讓那個男人臉色頓時慘白一片,瞳孔放大,還未等他再次從驚嚇緩過來,就聽見雲靜初再次說道:“此人如此大膽,竟敢深夜潛入惠妃娘娘的寢宮,打,給我狠狠地打。”
布袋中的男人眼睛裡閃過驚恐,唇輕顫起來,隨後拼命的大叫,懇求,咒罵聲頓時響起,可是卻被惠寧宮的太監死死按住,沒頭沒腦一通亂打,幾乎是狠命的。
雲靜初看了不遠處,卻見到一個人影一閃,飛快地消失了……
足足打了半個時辰,直到所有人都打到沒有力氣,這才氣喘吁吁的紛紛停了下來,而布袋里人幾乎奄奄一息。
雲靜初看了一眼,立刻吩咐道:“將此人丟出去,越遠越好,不要讓別人看見,以免毀了惠妃娘娘的清譽。”
桂公公恭敬的點了點頭,便跟其他兩位小太監將這名男人拉出了惠寧宮。
宮女青雲扭過頭,看著軟榻上的惠妃似乎沒有動靜,便著急的問道:“惠妃娘娘沒事吧?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醒來。”
雲靜初伸手輕輕為床上的人拉上被子,垂下眼睛,掩住了眼底的冷意,非常言簡意賅的說道:“娘娘身子不適,剛吃了藥才睡,所以自然不易醒來。”
青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發現今個宮裡不見曉梅,也不見綠衣,但還是壓下心中的疑惑,不敢多問。
雲靜初看了她一眼,便說道:“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娘娘安寢。”
剛走出寢室門口,雲靜初看著不遠處明亮的宮燈漸漸走近,而她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盯著那走在前方的香菱,嘴角勾起一抹寒意。
香菱囂張的走到雲靜初面前,冷冷的說道:“剛剛侍衛看見有黑影潛入惠寧宮,皇后娘娘害怕是刺客,所以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封了惠寧宮。”
雲靜初眯著眼睛,淡淡說道:“剛剛我一直守在寢宮外面,並不曾看見什麼黑影。”
“你看沒有看見,並不是你說的算,還是等皇后娘娘來了再說。”香菱笑容劃過一抹刻薄,諷刺的說道。
雲靜初一雙鳳眼微眯,瞪著危險的光芒,冷冷呵斥道:“你們這一大幫人在惠妃娘娘的門口,難道不怕打擾惠妃娘娘就寢嗎?”
看雲靜初神情絲毫不慌張,半點也沒有一次恐懼,香菱咋舌了半天,終究有點忐忑,但是很快還是轉過身子,擺了擺手,讓那些侍衛和太監四處分散,這架勢與其說是要封住惠寧宮,不如說實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香菱看著四處分散的太監和侍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管這個男人被打成什麼樣,只要她找出來就行,這大半夜在惠妃的寢宮出現男子,就算她惠妃渾身長滿嘴,也根本說出清,這一次還不為皇后娘娘出了一口惡氣。
而云靜初並慌張,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香菱,那眼神冷幽幽的,像是從寒冬裡的古井,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冰寒之氣,香菱原本還在得意,可是竟然被雲靜初的氣勢鎮住了,站在那裡面色青白變換,陰晴不定。
半個時辰之後,隨著一陣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所有的人都立刻跪下,雲靜初遠遠便看見司徒嫣被芳華扶著盈盈走來,只見她淡粉宮裝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一縷青絲垂在胸前,好看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
而走到身旁的還有宇文睿,身著明黃的龍袍,腰束九龍蟒帶,頭上金冠晃動,一張俊魅的臉光芒四射,伴著他的尊貴之氣,駕臨別人之上的霸氣,正泰山壓頂似的罩在眾人的頭頂。
“嫣兒,你說惠妃的寢宮有男人,是否屬實?”宇文睿森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