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你特意引朕去惠寧宮。”宇文睿語氣平靜,就像是早已經知道了一般,其實一開始他的確是因為司徒嫣的話而生氣,或許心中出於對惠妃的喜愛,所以他才跟著司徒嫣去到惠寧宮,就在雲靜初拿出那張紙條,他就已經將整件事想清楚了,他轉過身,凝視這司徒嫣:“朕累了,不想再說了。”
這話一落,司徒嫣的心裡像是被狠狠地撕裂一般疼痛,晶瑩的淚珠透過水眸已經慢慢溢位,無法停止:“皇上,你聽臣妾解釋……”這一刻,司徒嫣開始按耐不住,她知道現在不說,那真的讓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柔美的小臉滿讓人心疼的淚痕,讓宇文睿不免蹙起了眉心,但是想著她的所做作為,還是狠心放開了她的手,帶著徐公公朝著乾清宮走去……
宇文睿的舉動再次讓司徒嫣心如刀割,淚在臉頰滑過,眼神有些黯然,不行,這樣下去只會讓宇文睿越來越討厭她,她現在應該要做的就是要做讓宇文睿喜歡她的事情,想著心裡不免有一絲心酸,那白皙的玉手不知覺間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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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燈火通明的惠寧宮,一人一句讓這夜變得熱鬧了起來,惠妃在換上一身輕便的白色宮裝,靠著椅背,看著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綠衣,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柔聲說道:“綠衣,本宮的軟塌睡得還習慣嗎?”
這話一落,讓綠衣嚇出一身冷汗,扶著還有些暈眩的腦袋,怯怯的說道:“娘娘,你就別取笑奴婢了,你不知道,當時奴婢睡在上面都感覺減壽十年。”
“傻丫頭,本宮可沒有取笑你,這一次的事情,你可是惠寧宮的功臣。”惠妃笑著看著綠衣,輕笑地繼續說道。
按照雲靜初的對策,就是讓自己在不曾有人留意的時候便出了惠寧宮,而綠衣則是換上自己的衣服,一直在惠寧宮裡,最後詳裝跟以往一樣就寢,所以那些司徒嫣的細作就以為惠妃還在寢宮,卻想不到躺在軟塌上的是綠衣。
“喝杯香茶,可以解一解你體內的藥。”雲靜初這時也走了上來,遞給綠衣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說道:“這次也算是有驚無險,總算平安度過。”
“不僅有驚無險,總算替靜初和綠衣出了一口氣,打香菱那幾巴掌真是大快人心。”青雲也笑著說道,想著香菱平日裡那幅囂張的樣子,今日看著她那幅模樣,別提心裡有多舒坦。
“對呀,經過這件事情,真是可以滅一下皇后娘娘的氣焰了。”桂公公端著一盤桂花糕站在一邊,高興的說道。
眾人都在開心的述說著,只有雲靜初看起來比較冷靜,並未表現任何開心之意。
聽著他們的話,惠妃挑了挑眉,這一次的確是大獲全勝,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主子交代的任務還是不可以馬虎,想著淺抿一口茶,“好了,這事日後也不要隨處說,夜深了,你們都回去歇息吧。”惠妃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下去。
就在雲靜初和眾人一起退下,房間內就剩下惠妃自己一人,燭光搖曳,輕撫上她白皙的小臉,柔美無比,最後嘆了一口氣,當初自己進宮完全就是因為他,現在自己做的一切也是因為他,原本以為進宮就能幫到他,可是一入宮門深似海,事情也漸漸不像她想的這般簡單,這幾次還好有云靜初。
想到這,惠妃緩緩站了起來,優雅地走到窗邊,抬起眼眸看著黑夜,當初主子要將雲靜初送到自己身邊,她一開始都是抗拒,擔憂她只會連累自己,現在看來,這個雲靜初的確是聰明伶俐的女子,要不也不會三番兩次為自己解圍,還出出謀畫策讓自個得到皇上的恩寵,不過她倒是喜歡那種細膩的心思對周圍事物的觀察,所以她還要再觀察一陣,至少現在的雲靜初她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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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雲靜初起的比以往早,剛走出惠寧宮準備去御膳房,就看見不遠處跑來一抹白色的身影,還未等雲靜初開口,那一抹身影就已經開始大聲呼喚道:“姐姐……”
雲靜初臉上黑線一閃,但還是看著宇文熠問道:“王爺,您怎麼一早就過來了?”
宇文熠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雲靜初還有些淡淡嫣紅的臉,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兩下道:“姐姐,臉上的傷還疼嗎?”其實昨日他就想問問雲靜初臉上的傷,無奈太后拉走,還要他陪著用膳和看戲,這一下來天也黑了,他也不便來惠寧宮打擾,所以就一晚上乾著急,好不容易等著天亮就立刻趕過來了。
“沒什麼事了。”雲靜初感受到他的關心,心中一暖,想著他那日的幫助,便開口說道:“奴婢謝過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