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舔拭著方向手上的血汙。
“你好。”微笑的打著招呼,方向還是一樣的隨和。
“幹掉了多少?二十?三十?”撒旦莫名其妙的問著。
“別這麼看不起我,我可是和海格打成了平手,回來城堡後又解決了八十三個天兵。”方向可沒有自吹自擂,從他身上戰鬥留下的痕跡就知道那是多麼可怕的過程。
“愚蠢的傢伙。”自然的半蹲在了方向的身前,放下了頭頂的禮帽還有手中的紳士仗,撒旦放下的也是王的榮耀,雙手牽住了方向左腳的牛仔褲腿。
“別這樣,我會‘害羞’的啊!”方向阻攔的伸出了手去。
“因為被人看見‘這個’害羞嗎?”撒旦的動作顯然比方向要快,一下便掀起了褲腿,出現在撒旦眼前的是無數道青紫的痕跡,環形的縱橫交錯,全是鐵鏈留下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對撒旦枷鎖的使用方法有‘錯誤’的認識。按照你這樣的使用,配合我創造的鎖技十三封,確實將撒旦枷鎖發揮到了極至……不過越是強大的對手,你封鎖對手需要的力量也就更大。而伴隨著你對對手施加的力,在枷鎖另一端的你也會受到為了固定而傳來的更猛烈的力,稍微控制不好,對手沒死,你先要失去一條腿。
最壞的結果……枷鎖會鑽進你的軀體,將你的心臟作為固定點……你會被自己殺死。”
“沒辦法啊。”方向抱歉微笑的扣著後腦,“因為你教我的,將撒旦枷鎖捆綁到撒旦右手上使用,我試過,右手似乎很煩躁被捆綁的感覺,力量也受到了制約。枷鎖也討厭無法收緊的感覺……到頭來兩樣魔兵都不高興。”
“所以才罵你愚蠢。”輕哼的重新站了起來,撒旦笑了,因為面前的人類男孩和許哲一樣的有趣,“隨便你好了,反正命是你的,靈魂是我的。你死了我也沒有損失……好好休息吧,枷鎖可能已經勒碎了你的腿骨,三天內不要走路,如果你想三天後還能站起來的話……”
“謝謝。”方向還是一樣禮貌。
“不用道謝,畢竟我只是引導你去死路而已……”
回到城堡華麗的皇家花園中,赤裸被釘於牆壁上的阿爾特,在桑美桑琪細心的動作中的被放了下來。周身包裹著血紅的披風,遮擋住了肩膀上的傷口,除了蒼白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對不起。”阿爾特輕聲的在道歉。
“主人不用這樣的……”沒有去看阿爾特的臉,一旁的桑美用顫抖的手將主人身上的紅披風拉的更緊,“錯的是我們不能及時回到您的身邊。”
“主人,活著就好。”終於無法剋制,桑琪哭了起來,就像看著父親生病了的小女孩。
“是啊……活著就好。至少我們都活著……”阿爾特第一次覺得漫長的生命變得那麼的值得珍惜。
與神的戰鬥整整過去了三個鐘頭,煩瑣的工作似乎比戰鬥來的更多,大量的修整工作堆積如山,更重要的是思考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反正獨自坐在指揮中心圓桌前的歐陽,依舊沒有放鬆的表情出現,不停的嘆息思考著。
也是在過去了三個鐘頭後,一個遲到的身影才推開了指揮中心的大門,出現在了歐陽面前的人,歐陽才不會忘記。
“瑪雅總指揮……”不過用眼角瞟了下歐陽便認出了來人。那一頭湛藍的短髮,還有那雙湛藍的瞳孔,美麗的都不像戰士該擁有的東西,“你似乎遲到了……遲到了三個鐘頭……”
象徵性的看了看手上的表,歐陽的語氣平和,但話中的不滿已是清晰可見,歐陽這次真的生氣了。
“並不是遲到,而是上頭臨時終止了增援計劃……”冰冷的臉龐不帶任何的表情,證明著這是一具機械的事實,瑪雅徑直的走到歐陽的圓桌之前,“你們應該也看見了吧,不明飛行物S。”
“S?你們是說九尾的戰艦。”歐陽顯然瞭解的比遠處觀望的人多。
“正是如此,因為變數的出現,總部必須考慮增援是否存在意義。如果是被派來送死的話……”瑪雅說到這裡頓了頓。
“那麼便犧牲掉我們好了,儘量的儲存戰力。”歐陽已猜到了上面的意思,誰叫自己也是人類,“我明白了,和你看到的一樣,我們活了下來,總算沒有成為‘棄子’。”
“也和你看到的一樣,我擅自違背了上面要求觀望三天的命令,第一時間的帶著增援部隊來到了這裡。不過似乎我做了個完全不必要的選擇?”不知不覺間,瑪雅淡淡的嘆息起來,這是屬於人的感情表達方式。
“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