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實在有些早了。見老太太和大太太一直未有動靜,心便放了下來,如此她倒是可在林府多待些時日。
只是沒想將王嬤嬤給急壞了,眼見著這年一過,如怡便是十八的年歲,一般姑娘這個年歲即便未曾出嫁,也是早早就定了親,可如今府裡的老太太和大太太卻不見有為二姑娘張羅親事的意思。說來也奇怪,十歲時上門求娶二姑娘之人倒是絡繹不絕,如此過了兩年,來的人便漸漸少了,只剩下那些門第不高看不上眼的,這兩年,更是少有人來了。老太太與大太太想慢慢認真地為二姑娘挑門好的親事本是件好事,只是這挑挑揀揀的這麼些年,如今眼看著就要把二姑娘給耽擱了,她怎能不急。
“此事嬤嬤不必擔心,老太太與太太自有打算。”話雖說得自信,她自己卻也是一點不知老太太和大太太作何打算,只是長輩不急,她自個更是不急了,在她前世的世界裡二十幾歲成親,才是正理。
說來也巧,自那日王嬤嬤跟如怡提了如怡的親事後不久二太太在老太太處又提了一回二姑娘的親事,老太太見其已是第三次與自個提這個事兒,遣了眾人,只餘她二人說話。二太太出來時臉上倒是添了幾分喜色,只是自此卻不再提如怡的親事,倒像是將這事忘到了九霄雲外似的。
這日午後,三太太在二太太處閒坐,說著說著便說起了如怡的親事,“二嫂,二姑娘如今已是十七的年歲,你看大姑娘今年都已產下一子,三小姐也已是有了喜。二姑娘這般耽擱下去也不是個法子,老太太和大太太疼二姑娘想多留幾年,也不是這麼個留法,至少得先將親事定下才是。我與太太提了幾回,太太都說她自有主張,可我看著這心裡怎能不急。二嫂得了空也勸一勸老太太和太太才好。”頓了一頓,又自顧自地道,“聽說一等閔侯爺家中正有一公子今年二十,尚未娶妻,長得一表人才,人也忠厚,雖說家中兄弟姐妹眾多,卻只有他一嫡子,咱何不稟了太太,讓人去探探他家口風?這京中的人平日裡都贊咱家二姑娘贊上了天去,這幾年看得上眼的怎的卻就沒有一個上門來提親的?”
二太太聽了遣了左右,忍俊不禁道,“三弟妹,你莫要做那無用的事,怡姐兒已是定了人家,只是要等那男家出了三年之孝方能上門提親,雖只是口頭之約,卻已是八九不離十的了。至於京中那些權貴人家,自五年前魏國公府的太君說出屬意咱家姑娘的話後,在場的人聽了雖未到處說道卻都自個心裡明白,門第比他家低的誰敢前來提親?這個我也是這兩日聽太太說起才知。若非當日太太的母親沈尚書夫人也在,我們怕還不知其中內情呢。如今也是他家六公子還沒有定親,若是定了親,咱家的門檻怕是要被踏破了。”
“二嫂說的可是真的?難不成二姑娘許的便是魏國公府的六公子?不對,未曾聽說他家有孝要守。若不是他家,又是哪家?為何連我等也要這般瞞著?”三太太話中帶酸,許是計較老太太告知了二太太卻瞞著她。
第 16 章 。。。
“老太太也是前段日子才告知於我。你莫要亂猜,不是那魏六公子,至於是哪家,我也並不知曉,只因男家如今還在孝中,不能與別家議親,這戴孝之人從來都只能是先暗中與他家口頭定下,過了孝期方來提親,過那明面。若非兩家交情甚好,女家怕是沒有多少人會應承的。畢竟是在孝中,知曉之人愈少,於那男家家運愈是吉利。而於女家,因著只是口頭定下,說個不好聽的,若是將來有個萬一反了悔,於女家名聲終是不好,故也多是守著訊息。”
“二嫂說的是,倒是我糊塗了。”三太太聽了方笑著道。這未成定局之事,還是莫要聲張的好。說著又在心中思慮著誰家正在守孝,一時間倒是想不起哪家有著條件相符的。
八月十五這日,家家張燈結綵,闔家團圓共度中秋佳節,宮中今夜擺了宮宴,大宴群臣,這官家女眷,自也在宴請之列。如怡此次倒是無需太后欽點才能進宮,只因她已是過了及笄之年,可隨長輩在宮中走動了。想到自個今年十七尚未許嫁於人,又想起這兩年來宮中對她似是頗有照拂,難不成…有意要讓她進宮?若真如此還真不是什麼好事,這進得宮來無論是當什麼,終究是一入侯門深似水,往日也見識過那些妃嬪之間的爭鬥場景,便是說個話,也需透著十二分的小心,日子真要那般過起來,雖是個挺煉人腦子的活兒,終究是累得慌,更是需得時時當心一不小心丟了性命,日日擔驚受怕。
不覺又想起當日那白衣公子命人送來燒乳豬,烤全羊時的情景,如今總算是知曉那日心中的怪異之感是為何了。在如怡的前世,那燒乳豬與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