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笑著道。
“這個好辦,明日你來我那賞花,我做與你吃。”說著望著如怡,如怡見了笑著點頭應了。兩人又說了會話,便往回走了。
走了好大一半路,見一年輕姑娘在邊上訓斥她身邊的一個丫鬟,那丫鬟正低低地泣著。
如怡不想多事,若那姑娘真是個跋扈的主,也是救得了那丫鬟一時,回去定不會罷休,也不知道會怎麼折騰那丫鬟。而這古代,奴大欺主的事多少也是有的,有些主子在家中不受待見,下人也有因此不聽管教的,主子被逼得無奈在外頭失了面子發了火也非不可能。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她該管的。
剛想喚三小姐繼續前行,卻聽那三小姐離了自己身旁出了聲:“姑娘有話好說,何須如此動怒?”林府的這位三小姐,除了平日裡於有些事上愛計較,在大是大非上卻是看得明白,也是個良善之人。
“你是何人,我管教自家丫鬟關你何事?莫不是想為這丫頭做主?哼,那也得看配不配。”那姑娘看著年紀與如怡相當,白了三小姐一眼,一副遷怒的樣子。照這情形看來,那姑娘倒是個跋扈的主,非那在家不受待見被欺負的。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的如此無禮!”三小姐在家中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
“我乃吳伯爺家的三姑娘,你好聲跟我賠個禮,我便不計較,若是不然,惹了我不快,回頭有你苦頭吃。”那吳伯爺家的三姑娘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如怡暗歎,這魏國公府請來的各家小姐,身份能低到哪裡去,這吳伯爺家是個二等伯,這三姑娘如此就不怕遇見門第比自家高的得罪了人嗎?又怕二人真的起了爭執,於三小姐名聲不好,向碧水遞了個眼色。
碧水見了麻利地上前對著那吳伯爺家的三姑娘福了福身,“吳三姑娘。”禮數周到,不卑不亢。“我家小姐乃林侯府的三小姐。姑娘管教丫鬟本是沒有插手的理,只是想著那丫鬟縱使有錯,也不值得姑娘如此動怒,若是氣壞了身子,豈不是不值當。又怕回頭教其它夫人小姐瞧見,誤會了姑娘苛待下人,故才上前一勸。”
那三姑娘聽了碧水的話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知道自個得罪的是林侯府的三小姐,早就驚慌了起來。這侯爺與伯爺豈止是一點的差距,何況還是太后的姐姐家林侯府,此事若被繼母知曉告知父親,自己怕是難逃嚴罰。隨即討好地道:“多謝林三小姐的一番好意,我也是氣極,一時口快,你可千萬莫要放在心上。”
“罷了,本也是我多事,下次莫再如此,否則定告訴你家太太去。”三小姐看著對面那三姑娘失了色的臉,心中怒氣去了一半,也不想得罪他人,故沒好氣地敷衍了幾句,那吳伯爺府的三姑娘滿臉慚愧地道:“林三小姐大度,下次再不會如此了。”又道了幾次謝,帶著丫頭逃也似地走了。
“怡姐兒,你身邊的丫頭倒是伶牙俐齒,三兩句便將人給打發了。”三小姐看著那吳三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舒暢了不少,遇見如此驕縱之人,她生平還是頭一遭,平日誰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禮數週全的,在府中便是鬥,從來都是斯斯文文的,就是罵個人,也得七拐八拐地繞著彎指桑罵槐,哪裡有如此蠻橫的,莫怪人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了。
“三姑姑,咱們回吧,待會太太該找人了。”說著兩人帶著四名丫頭往來時的西面去了。
待到各人離去,那一排竹林後面的亭子裡有人說話了,看樣子倒像是在那裡頭待了許久。
“原來是吳伯爺家的姑娘,聽說這三姑娘是今年入夏才從順楊老家來的京裡,不知竟是這麼一個脾性。”說話的是一中年女子,身上衣著甚是華貴,頭上的流彩掐絲雙鸞點翠金步搖映著日頭閃閃發光。魏國公府的老太君在一旁陪著小心道:“誰說不是呢,這吳伯爺的元配夫人就留了這麼一位小姐,吳伯爺怕繼室薄待了她,將其送回老家由老太君教養,不想竟慣出了這麼個嬌縱的性子。”
“剛剛那林侯府穿水綠衣裳的那位不知是府裡的哪一位姑娘?”那婦人也不接國公府太君的話自顧問道。
“您說的可是未曾開口的那位?”見那婦人未出言更正便接著道:“那是林侯府裡的二姑娘。”
“你說的可是那位習得一手挑繡的林二姑娘?”那貴婦出口詢問。
“正是。”魏老太君頷首回道,未再多言。
“這挑繡的娟帕,只得太后和寧王太妃手中有其精品。聽得人說,那尋常挑繡的娟帕如今竟值個二三百兩銀子,可惜甚少人能作得,實為罕有。這林二姑娘名聲在外,聽說是個溫柔貞靜的,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