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高興,如何讓他滿意。殘害同門,師父一定不想要看到這要一個大逆不道的弟子吧?
季星辰不無悲慼地想著,被他們壓回去,他的下場可以想象,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師父,該怎麼面對這個養育了自己多年的師父。
往事一樁樁一幕幕地浮現在腦海裡,跟師父在一起的時光都是那麼地清晰,他這才發現,原來他跟師父在一起的時間是如此的短暫,他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孝敬師父,就要接受這樣的結果嗎?
越想,季星辰越是慌張,他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似是發現了他的企圖,他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一柄劍就緊緊地抵上他的脖子,然後是一聲獰笑:“季星辰,你已經落在我麼手上,你以為我們會輕易放過你嗎?要是你跑了,我們那什麼去跟梁長老交待?你要是安安靜靜地待著,我保證在見梁長老之前一根頭髮都不會動你。”他冷哼一聲,說道:“要是你再不識好歹,妄圖逃跑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看在同門的情份上,給你點苦頭吃了。”
“你害了我我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師父?”那人冷哼一聲,說道:“不就是一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什麼谷主。你說你們無影谷是不是真的沒人了,你師父是谷主,你就是副谷主了?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季副谷主,啊?季星辰。”
突然,季星辰眼露驚愕,有些不敢相信。
“你瞪著我也沒有用。”那人猶自不覺,還想繼續說下去,突然感到渾身的血液都沒有辦法流轉,身體在慢慢變得冰冷,直到漸漸凝固。
他再一抬眼,旁邊的幾位也和他差不多,他們頭上已經結冰,皆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想要往後面看看,但是,身體已經僵硬,他沒有辦法完成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心頭大駭,他趕忙嘗試著融化凝固血液。
“師父。”季星辰驚叫一聲,一個白衣青年便悠悠落在他的面前。
看到季星辰狼狽的樣子,幽珏本想說他兩句,話到了嘴邊最終化作一道嘆息。抬手間,季星辰已經恢復了自由。
噗通一聲!季星辰便雙腿跪倒在幽珏的面前,泣不成聲,“師父,徒兒有負您的教導,徒兒把梁長老的外甥殺了。不過您放心,徒兒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師父的。”
幽珏幽幽地看向在場的另外幾個人,問季星辰說道:“看到你殺人的就只有他們幾個嗎?”
季星辰點頭。
“那還有什麼說的,把他們殺了便是。”幽珏眼睛都沒眨地說道。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會有這樣冷漠無情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把這幾個人的生死看在眼裡,就像他冰冷的話,沒有半分暖意。
季星辰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
“師父,他們怎麼說也都是同門,殘害同門是要……”他沒有再說下去,光是想到執法堂殘酷的刑罰他就忍不住心頭打顫。一般進去的人就沒有能夠活著出來的,更不要說是這種殘害同門的行徑更是為宗門所不能忍。
“殺了他們,天知地知,便不會再有旁人知道了。”幽珏重複道
“可是,師父。”季星辰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為師父是在亂說話:“只要讓他們喝下啞藥,他們就不會說了。”
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只是現在一想到他便有些後悔了。
同門再怎麼不好,他們也是同門,他們不是沒有人性的兇獸,他們都是人啊!
幽珏一偏頭,看著還在冷冰中苦苦掙扎的幾人,面上揚起一絲殘忍地笑意,道:“他們沒嘴是不會說,但是他們還有手有腳。”突然,他冷哼一聲,“活人是沒有辦法保守秘密的。去!”他盯著季星辰手上的劍,那意思很明顯。
季星辰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舉著劍走到一人的面前。
如果說之前他還想著殺了這幾個人,但是現在他看著這些人可憐的就像待宰的羔羊,他卻突然下不了手了。
“殺人才能活命。聽師父的不會有錯的,師父怎麼會害你?”耳邊,幽珏催促的聲音在不斷響起,那聲音一波又一波。
“師父是不會害你的,你不死他們就會死,你的狠勁上哪裡去了?”
季星辰眼睛一閉,手上的劍往前一送。
粘稠的血染到手上,還帶著溫熱。
他有些害怕,睜開眼,眼前的人已經睜大了眼睛死得不能再死了,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