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話,求你去看看他。”
少言寡語,憔悴不堪!一字一句,如針般紮在小喬心上,那雙清眸怔怔流下兩行清淚,她忍不住抬手捂住心口:她真的錯了麼?不,沒有,她知他會念她一輩子,可時間足以沖淡一切,足以讓那段情化成記憶中的朦朧風景,終有一天,他會有家,有愛人,有孩子,她要看著他擁有一切…
“丫頭,其實你一直沒問過老四願不願意等你渡劫成人,你連機會都沒給他,就替他做了選擇。”狐老爺子抬手,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有時候,峰迴路轉只在剎那間,端看你如何應對。”
機會?狐小喬揚起清眸,她與他,還有這樣的機會麼?倘若,她一輩子都無法渡劫,他難道要陪自己一輩子麼?
“不,外公,我沒有那個勇氣拿他的一生做賭注。”狐小喬忍住心間痛楚,固執搖頭。她不是父母,沒有那義無反顧的勇氣,她怕,怕本屬於他的人倫幸福葬送在她的手中。
“哎,你與淺兒果真一樣固執!”狐老爺子看著那張堅定小臉,搖頭一嘆,“丫頭,外公言盡於此,記住,退一步,海闊天空。”
言罷,狐老爺子又嘆息一聲,轉身慢慢回屋:淺兒啊,你們母女就是父親這一輩子的劫,當年,父親眼睜睜看著你離去卻無能無力,如今,父親又只能看著喬丫頭痛苦無助,淺兒,你若泉下有知,告訴為父,怎麼辦?
狐小喬默然靠在樹幹旁,而後,順著樹幹慢慢蹲下,雙手抱膝,將頭深深埋在腿間,一遍遍默唸:狐小喬,你要堅持住,千萬不能衝動!
“妞兒,誰欺負你了?哥教訓他去!”狐勁越剛踏進後院,就看到蜷縮在樹下的小小身影,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蹲在她面前,滿目關切。
“五哥,在家裡,哪有人會欺負我。”狐小喬慢慢揚起平淡如昔的清顏,唇瓣彎彎,淺笑著起身,“走吧,我房間裡有冰鎮酸梅湯,去嚐嚐。”
狐勁越看著那張平靜的清顏,伸手扶住因腿麻而一個踉蹌的狐小喬,語氣微微凝重,“妞兒,哥不許你委屈自己。”這丫頭明顯有心事,卻總是獨自一人強撐著,這麼固執堅強,還真不可愛!
狐小喬先揉揉腿,而後站直身子,調皮一笑,“五哥,既然你不許我委屈,好啊,揹我回去,我腿麻了。”
狐勁越二話不說,立馬半蹲在她面前,笑道,“來吧,哥哥願效犬馬之勞。”
狐小喬唇瓣彎起大大的弧度,跳到哥哥身上,疼痛麻木的心在親情中的暖暖包圍中,總算稍稍緩解了一些,“五哥,你走穩一些,人家哪有那麼重!”
狐勁越故意踉蹌腳步嚇後背上輕似鴻羽的妹妹,嚇得小喬一陣驚呼,卻又忍不住輕聲歡笑,真好,她也有哥哥疼,有哥哥寵。
窗前,狐老爺子和狐老太太看著笑鬧的兄妹,對視一眼,目光中既有寬慰又有擔憂:丫頭這般固執倔強,真怕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發自內心的笑聲。
“妞兒,那天的事情有眉目了。”兄妹倆笑鬧夠了,窩在沙發裡,一人捧一杯酸梅湯盡情暢飲。
“什麼事情?”狐小喬隨口問道,卻在一瞬間回過味來,清眸頓時沉下,“是誰做的?”她曾聽聞豪門中人心機深沉,卻沒想到險惡至斯,竟然在她身上動那麼下作的手段!
狐勁越將手中水杯放到案几上,略帶幾分玩世不恭的星眸微微凝重,“我若說是意外,你信嗎?”
意外?狐小喬目色漸暗,搖頭低語,“五哥,我不信。”
“我們查到的事實是,那天宴席上兩個女人爭風吃醋,其中一個在酒中下藥,本欲讓侍者將酒送給另一個,害她當眾出醜,卻未料到,侍者路過你身邊時,那杯就,恰巧被你拿起。”狐勁越陳述經過。
“五哥,當時你在我身邊,留意過那個侍者麼?”狐小喬見他搖頭,繼續道,“那天人多,我本也未留意,可他當時並非路過我身邊而是恰好站在我身邊,在那樣的情形下,我觸手可及的,唯有那杯酒。”
“的確是太巧了,巧的恰到好處。”狐勁越亦不信那是意外。
“五哥查過雲追月麼?”狐小喬直覺此事與她脫不開干係。
先給自己喝下媚藥,而後,力激自己當眾表演,那時眾人目光齊聚,自己就算能操琴而彈,也會因媚藥折磨而丟盡顏面。這一場設計環環相扣,可謂用心良苦,其目的,無疑是將自己置於死地,永無翻身之日。
如此陰險狠毒,忍無可忍!
“我和四少…”話一出口,狐勁越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慌忙看小喬的神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