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回過味來,聲音陡然提高一倍,這個傢伙,每次都來這一招,總把自己氣得牙癢癢,然後揶揄的笑!惡魔,超級惡魔!
“丫頭,但活一日,我決不許任何人傷你,可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後面的話,慕容軒沒有說出口,沉默一瞬,溫聲道,“所以,你要學會明哲保身,你安然無恙最重要的。”
狐小喬聽著他的囑咐,原本的氣惱一消而散,心裡卻多了一份酸澀的甜蜜,“慕容軒,有人曾說我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所以,你這棵大樹一定要枝繁葉茂,因為我最不懂‘明哲保身’!”
“好。答應我,聽單飛安排。”慕容軒聲音柔和動聽,這個丫頭,說這些,是含蓄告訴他,她願意依靠他,這是不是說,她的心裡亦有他?
他為何說要委屈自己?結束通話電話,狐小喬靜靜思考片刻,抬頭向單飛走去。
“狐小姐,這次的事情牽扯到林紀元,因為您,也牽扯到頭兒了,一市書記與一市常務副市長的關係,錯綜複雜,希望您能體諒頭兒的難處。”單飛仿似料到小喬心中疑惑,直接解釋。
有些事,還在背光處,他不能說的太明白,可是,狐小姐和頭兒好不容易尋到一個溫馨相處的平衡點,他絕不希望他們之間再生誤會。
狐小喬好看的秀眉微挑:只是一樁簡單的僱兇傷人案,到頭來,卻因為她和林美潔背後的人而複雜了。
倘若她不認識慕容軒,以林家的勢力,最終結果無非兩個:要麼她忍氣吞聲接受私了,要麼是她撞得頭破血流,慘淡收場。
可是,倘若她沒有自保之力,昨晚她就會無辜被辱,要麼含憤自殺,要麼一輩子都活著陰影中,苟且偷生。
只是因為猜忌,因為嫉妒,就僱兇害人,換做任何一個無自保能力的女孩子,昨晚的事情,無異於滅頂之災!她憑什麼要放過林美潔!忍無可忍!
“謝謝,可是僱兇毀人清白,卑鄙無恥,就算林家勢力再大,我也不會放過她!”如果這個世間,權勢真的凌駕於法律之上了,她不介意用非人間手段來討回一個公道。
“狐小姐,您誤會了。”單飛見小喬神色冷淡,掀步欲去,急忙上前攔住她,微微一笑,“頭兒並沒說要放過為非作歹之人。”傷害狐小姐的人,頭兒怎可能輕易放過!
“哦?”狐小喬止步,滿臉不解,那你要解釋什麼?
“頭兒的意思是:只能依法辦事。”那些置人於死地的手段,他們現在還用不得,不過,這筆賬他們會牢牢記得,一起算。
“單飛,我聽不懂。”狐小喬睜大清眸,她真的迷糊了:什麼叫“只能”依法辦事?難道不該依法辦事?
單飛帥氣的臉上閃過一絲急切,因為無法解釋而直撓頭,忽然腦袋中靈光一閃,想起一個例子,立刻扯起嘴角,“狐小姐,還記得在京裡撞你的那個人麼?”見狐小喬點頭,他繼續道,“他是京中一位房地產老總的兒子,那家公司在您車禍後不久就破產了。”
狐小喬心思通透,稍稍一想立刻明白,單飛這是婉轉向自己解釋:慕容軒對傷害過她的人向來是連根拔起,這次的事情,因為牽扯到官場,而且是與他關係複雜的市委書記,他不能睚眥必報,所以說委屈了自己。
只是,這如何算委屈?!狐小喬心底暖暖一笑:那個傢伙,明說就好,為什麼要讓自己費盡心思去猜測,還真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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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不說滴男人,雖然心思難測,卻遠比甜言蜜語滿嘴跑的男人更有魅力,是不?
六十四 惺惺相惜
“單飛,我懂了,謝謝你。”狐小喬面色緩和,彎彎唇瓣,真誠道謝:他若不說這些,自己恐怕真要誤會慕容軒。
“狐小姐,在頭兒眼裡,您是最重要的,只是因為我們的事情,要暫且委屈您。”Q市的政治形勢很複雜,頭兒來這邊快一年了,手裡總算握住了一些線索,可是為免打草驚蛇,他們也只能暫作妥協,以退為進。
“我不是毫髮無傷麼?單飛,既然慕容軒要你過來,想必也有了對策,就按你們預定的辦,我沒意見。”他處處替她考慮周全,她又何必為了一時之氣誤了他的大事。
“狐小姐,您放心,不用多久,我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單飛鄭重承諾,這也是頭兒的承諾。
“我只希望壞人罪有應得,如此而已。”狐小喬淺笑,這個人世間,最不該缺少的,就是維持公平正義的利器,任何人,都沒有褻瀆法律的權利!
單飛摸摸頭,正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