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可能是會出什麼亂事。她不希望他去,而且他也說好要陪她去凡界休息一陣的,可是,他反悔了,翌日一早就離開了。
所以,那個時候的宿蕭鸞根本不會控制著自己太多,只是一心地為了發洩自己的情緒,所以一個人獨自去了凡界。原來,就是在那個時候嗎?她遇到了這個人。
“宿兒,從這個人的身上,看不到一點其他氣息的波動,你還是小心一點,不要再獨自四處走動了。”玉疏伝忽地開口。
只是宿離默然轉身,一襲白衣迎著敞開的門,看著已經蒙上一些昏暗的天空,陽光卻依舊想盡辦法地想要透出一絲的微光,她深深地笑了起來,她說:“是我——對不住他。”
腰際處是被有力的雙臂所環繞,宿離不驚,還慢慢地朝後靠了一些,不外乎地觸到了溫暖的感覺,她勾了勾唇角,半闔著眸子,“下一次,不要再一句也不說就離開了。”
“沒有下一次了。”半晌過去,是玉疏伝聞聲回應。
“我不知道蕭望舒出現在這裡是要做什麼,只是我現在突然覺得,再一次見到他並不是什麼好事了。他可能對於我們來說,會是敵人,就和疏伝你說的一樣。”宿離嘆息了一句道。
“玉寧軒有感覺底下的人要開始亂了,最近的防備也一定做了不少,畢竟大部分的兵權還都是在他那裡,可是他也是知道的,可能有很多除此以外的勢力都已經被我們握在了手心裡。而近日,所有的動作都要開始了。這一次來這裡,就是要調取一部分人的,然後傳信到各處其餘的暗莊,不管是哪裡的兵力,都必須用最快的速度集結。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江山,容納一切的天下。”玉疏伝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說這個蕭望舒的出現,讓你覺得心下過不去什麼,如果說他是一個極大的障礙,那麼,就由你來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該怎麼辦吧。”
宿離的心中雖然詫異的事情還有不少,但她還是微微笑了笑,“真是特別,原本明明是我說想要給你一個天下的,現在反倒成了你對我的許諾了,挺有意思的。”
“不好嗎?”
“好啊,那樣我也不用再多想些什麼了。只是……蕭望舒的事,阿伝你不知道……是我啊,是我那個時候無理取鬧……是我縱容自己做了太多不該對一個凡人做的事情,是我害得他……家破人亡……終究是我——毀了他啊。”宿離自嘲般地一笑,繼續幽幽道:“我讓他,很失望。我也對我自己,很失望。”
紫衣男子一襲錦衣華服端坐在庭院裡,眼前是秀麗景緻,令人沉醉,而他閒然自適,只是若有若無地提了提嘴角,“你來了。”
青衫蕭然,卻是翩翩娟秀,“太子殿下要不要猜猜,望舒剛才是從哪裡回來的?”
玉澄的眸光一閃,看著蕭望舒笑意於面的模樣,平靜道:“如果我問,你會說嗎?”
“呵,果真,太子殿下是甚知我意。”蕭望舒神情淡然,絲毫沒有因為剛剛匆匆而來的那種慌忙,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想法被道破的停頓遲疑。
“昨日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玉澄問。
蕭望舒的眼底浮現起溫溫柔光,隨即便道:“太子殿下的提議何嘗不好,就是讓望舒拿下兵權吧,這也並非是做不到的。只是這樣爭對四皇子,太子殿下覺得好嗎?他應是有意與您一樣的,若是能夠聯手,豈不是更好?”
玉澄薄唇翕動,眉間冷色微現,“你覺得,這可能嗎?”
“沒試過就覺得不可能,太子殿下其實是對四皇子的心思十分明瞭的吧。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同意也接受。不過,相反的,望舒還請太子殿下過幾日親自去一次四皇子府,去告訴四皇子,您的決意。”蕭望舒依然是一副淡然於所有的模樣,臉上漾著笑,但不知不覺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之中是一閃而過的複雜。
房中的光線沉暗,宿離進來的時候就見到玉疏伝坐在一旁的桌案邊,手裡拿著一本暗黃色的文冊,細細地讀者,最後陷入了沉思之中。他面前的桌案上如今也擺放著不少的紙信,零零散散的信封幾乎堆滿了整個桌案。
“這些信上都是什麼?”宿離的眸子輕眨,慢慢地坐在了他正對的位置上,低聲問他。
“都是最近各處暗莊和暗閣查到的東西,看來這一次我好像有些知道這個蕭望舒的意思了。”玉疏伝的目光上移,對上了宿離的雙眼,“看來你做的那些的確是讓他覺得心中很是介懷,竟然可以讓他同意和玉澄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