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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日本人獨立的角度來看,井上馨還是英雅一個!不過自古有言,成王敗寇而已。

井上香子,不,按照日本的傳統,她現在的正式稱謂應該是張香子。她自己也改了一個稍微好聽一些的中國名字張井香,在她和張中道的世界裡,這個新名字成了正式的稱呼。現在,她很明白兩個男人之間有話要說,只是礙於自己在場罷了。至於是什麼事情,既然他們不願意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還是不要去打聽好了。

對日本人來說,這一點也許是個好習慣。這個習慣是與其獨特的居住環境和生活方式所決定的。想一想,一家人男女老少住在紙糊的房子裡,能有多少秘密可言?夜裡說夢話都可能被隔壁的人聽個一清二楚!因此,日本人自小就能鍛煉出一種“聽非聽,視非視”的境界來,也許也因為這樣,才導致了在某些方面的變態傾向。

“我吃好了,爺爺,中道,我先告退。”香子在席上向井上馨鞠躬著說道。

“香子,去看看阿菊把茶準備好沒有。”井上馨樂於找個藉口把礙事的孫女打發走。

兩個男人看著愈發嬌媚的女人退出去後,才對視了一下。舉起身前桌子上地酒杯。

“張君,聽說在扎幌的山縣君腰腿病又犯了,不知道……”井上馨找了個藉口小心地試探著,他不能一開口就向張中道這個國防軍將軍提出過分的要求,只能慢慢地一層層地深入,直到達到自己的目的為止。

“爺爺,如果您擔心山縣的話,我可以讓軍醫去看看。”張中道回答的也很有節制,表現的恰如其分。既迴護了井上的面子,又在自己地職責範圍之內。

“難道,這麼個快入土的老人家不能得到帝國的赦免嗎?乃木不是都回到東京了嘛!山縣餘日無多了,桂太郎君、寺內君、東鄉君現在都是平民,三年的囚徒生活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警醒了。張君,您說是嗎?想一想,曾經顯赫榮耀的他們,淪落為囚徒該是多麼的狼狽和淒涼!”井上馨儘量裝出一副同情的樣子唏噓著。

“他們發動戰爭,造成了中日軍民數十萬人傷亡。耗費大量的財力、物力和人力,也造成了日本國內的大暴亂。他們應該在巖見澤好好反省!爺爺,您說是吧?”張中道要給這些人立個罪名是很簡單地事,隨口就能說一大堆出來。

井上馨卻對張中道嘴裡不經意吐露出來的三個字留了心——巖見澤。一直以來,戰犯所處的具體位置都沒有透露,黑龍會、軍友會和同鄉軍人會的人想去營救也找不到地方。今天可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不過,有這些還不夠!東方軍有一個主力團的部隊駐紮在扎幌,那不是自己手下那些前軍人可以對付的。

“帝國政府和軍方也許沒有充分考慮到日本國民地感情。一般的平民不會象我一樣能夠看到大體、大勢,他們的想法有些是狹隘的。就好象函館和八雲一帶地浪人一樣。他們不是成天吼著要鬧事嗎?”井上馨繼續試探著,甚至隨口就丟出了一個半真半假的情報。

“鬧事?哼!別說印尼還不屬於帝國統轄國防軍不是照樣去殺他們個雞犬不留嗎?爺爺,您應當利用您地聲望去阻止他們的愚蠢行為。作為香子的丈夫,我不想去下令鎮壓那些傢伙,可我的職責卻不得不這麼做!請原諒,爺爺。我還有點公務上的事情,先行告辭了。香子會和我回橫須賀。”張中道做出一副輕蔑的樣子恐嚇著,然後又顯得有些著急的匆匆告辭而去。

1908年6月19日,就是在張中道准將去東京赴宴的第二天。國防軍東方軍的駐防就進行了緊急地調整。日本第一師團中佐聯隊長玉置次郎率部趕往北海道島,接替東方軍下屬的主力團防務,而主力團則南下函館駐防。

這一切,當然沒有瞞過井上馨和他的同夥們。很顯然,小小的家宴上透露的情報見效了!開始行動!

黑龍會領袖內田良平和干將北一輝接到井上的密令,迅速指使其爪牙們行動起來。

1908年6月22日,函館的浪人果然發起了一場騷亂,在國防軍進駐函館後被迅速平息,國防軍逮捕了刃多個發動騷亂的浪人。同時,剛剛接任戰犯看守監督官的玉置次郎中佐在巖見澤的司令部接見了北一輝。

說到北一輝,就不能不談到一個史實:侵華組織黑龍會以及它的領袖內田良平,與中國同盟會以及孫中山建立了相當密切的合作關係。內田良平1898年就透過宮崎寅藏與孫中山相識。1900年到新加坡幫助孫中山組織廣東惠州起義。1905年7月孫中山從歐洲再到日本。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中國同盟會成立籌備會就是於7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