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他做很多事,在他面前你收起所有的難過和傷心,只想讓他看見一個完美的你。可是你最後發現,無論你怎麼做,他都不會多看一眼,他會對你笑,對你好,但不會愛你,你流淚他會遞上手帕為你擦掉眼淚,但他不會為你傷心,你被他逼得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只能纏住他,……我說的這些,對不對?”
湘湘頓時怔住,傻傻地看著她:“……你懂我心裡的這些?”
“是,我懂,”她淡淡一笑,毫不隱瞞她的過去:“因為曾經我經歷過的……”痛苦,“比你更多。”
沒人知道喬語晨和湘湘談了什麼,只知道再出來的時候,湘湘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吵不鬧了。最後他們離開的時候,湘湘實在忍不住還叫了聲‘語晨姐姐’,頓時雷倒了一片。
唐學謙實在好奇,回到家,走進臥室,他從身後圈住喬語晨的身子,咬著她的耳朵呢喃:“你跟她說了什麼?”
“沒什麼,”她握住他的手,任他埋在她頸肩吻著,“就講了一個故事而已,從前我看過的一本書。”
“哦?”唐學謙興味十足。
喬語晨淡然而笑,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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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講的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兩個人,女人愛上了男人,她纏住他,讓他愛上她,可是後來卻不告而別……”
她是他長久寂寞人生的第一縷sunshine,以後遇到的再好再美,他都不要,他就是不喜歡。
線性時間最大的魅力就在於,不可逆轉。
於是她離開的七年時間,就成了最富有魅力的看點。一個男人,僅憑記憶獨自撐過七年,是要有勇氣的。世間多少男子,在時間面前怯了步。怕了寂寞,輸了純真,隨意找一個女子,即使不相愛也能同居、結婚、自欺欺人般地生活。
“可是他不。他說:遇見過最好的,其他的都變成將就,”喬語晨的聲音純淨如水:“那個男主角說:我不願將就。”
“我常常會想那個男人一個人獨自過的七年。我會想他一個人走在繁華城市的街道上有怎樣落寞的表情,我會想他一個人回到冰冷的家中如何有條不紊地過著孤寂的生活,我會想他每次從庭審中下場時會不會在人群中搜尋那個人的身影……”
從一個貧寒清冷的少年變成獨擋一面的男人,名與利,漸漸都到手。開著白色的BMW,出入漸進檔次的高雅場所。
可是沒有她,便縱有良辰好景虛設。
唐學謙忽然沉默下來,抱緊了懷裡的人:“你喜歡這個故事什麼地方?”
“七年,他等她的七年,”她不隱瞞,誠實相告:“我已經過了單純用童話的色彩看待感情的年齡,所以那個男主角在我心裡不是完美男人,不是大眾情人,而是一個帶點自毀傾向的角色。外在充滿冷色調的強勁暴烈,內中柔腸百折,像揮舞鞭子一樣,揮舞過自己的生命。”
唐學謙口吻平淡:“你喜歡他?”
“是,我喜歡,”她點頭:“因為我和他一樣,也經歷過七年的空白,甚至比他更長,那種感覺,我懂。”她看向他,“……所有深愛你的女人,都懂。我只比她們多懂一點,因為我離你最近,被你傷得最深……”
三百六十五個夜,乘以一個七,再折算成分秒,龐大到近乎虛幻的數字。
朝與暮,實在是這世上唯一永恆之物。
在時間面前,一切退後,一切臣服,一切誓言都變到無可矜誇。
只因它不可更改,生生不息,你才接受它,認為它美。
其實本質上,它只令人寂寞。它是種慢性折磨,以折磨人的底線為樂趣,看你在它面前一點點崩潰是時間的專屬樂趣。
於是當時間遇到喬語晨,一場拉鋸戰由此開始。
幸好,她贏了。
唐學謙把她抱起來輕放到床上,褪去她的衣衫,親吻她的身體。
“語晨,”他看著她,想看清她眼裡的傷痕:“你太厲害了……”她從不明說她心裡的疼與痛,她只會用別的辦法讓他捨不得。
她順從著他的愛撫,開啟身體讓他進來,“學謙,以後,你不要再給我那種感覺了……”
“……什麼感覺?”
她仰起頭,在他進入她的一瞬間給出答案:“百無一用是深情……”
百無一用是深情。
多少日子以後,每當唐學謙一個人站在辦公室俯視整座城市,都會想起她對他說的這句話,想起她說這句話時眼裡泛起的希冀,想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