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裝不知觸動了唐易哪根少爺神經,中途反悔不准她進去,開了個酒店套房就讓她在裡面等,還發神經地不准她睡覺。結果那天當唐易凌晨回房時,發現紀以寧真真獨自等了他六個小時,手裡拿了本《新華字典》看了一整晚……
所以這一晚,紀以寧也照舊拿了本書來看。
看看書名吧:《社會的體系》;再看看作者:Paul Henri Dietrich baron d'Holbach……
就在紀以寧低頭看完第一百零二頁,抬手準備翻至下一頁的時候,眼前忽然有大片的陰影籠罩住了她整個人。
她下意識地抬頭。
還沒等她看清楚,冷不防被人攔腰一把抱了起來。
“……哎?”
手裡的書掉落在地,紀以寧在無措中揪住了來人的手臂。手感甚好的襯衫,滿是唐易的質感。
“過來陪我。”
不容人反抗的口吻。
“不要了,”她有點抱歉:“我對那些又不懂,過去也是掃你的興……”
這種拒絕對一向拿主意做決策的唐易而言根本毫無力度。
他抱起她轉身就走。
“掃不掃興,我說了算。”
當唐易抱著紀以寧過來時,蘇小貓這邊已經沸騰了。剛才唐易連殺她兩局,殺得蘇小貓燒紅了一雙兔眼。
儘管周圍殺紅了一片,唐易仍舊一副似玩非玩的態度,也不理小貓砍啊殺啊的號角,懶洋洋地拉過紀以寧坐在自己腿上。
下一秒,唐易拿了一張紅心A放入紀以寧手中,手指在她的掌心畫了一個圈,動作挑逗。
“……替我玩兩局。”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表情各異。
蘇小貓是驚喜的,唐勁是帶著深意的,至於其他人,則是相當好奇的。
紀以寧睜大眼:“你知道我不會的啊。”
唐易置若罔聞,貼著她的唇笑道:“我教你啊……”
“不行、不行的,”紀以寧已經不指望唐易會放過她了,於是轉身對小貓道:“我真沒玩過……”
小貓好奇了:“那你大學裡都玩什麼呀?”想她在大學裡時,通宵鬥地主不要太正常哦……
紀以寧不說話。
小貓更好奇了:“說嘛說嘛,你長那麼大又不賭又不嫖的那都玩些什麼呀?”
逼供之下,紀以寧不得不低頭招供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小貓&唐勁&唐易&其軒:“……”
小貓一把抱住唐勁的腰,痛心疾首無地自容:“唐勁俺對不住你TAT,唐易娶了個淑女你娶了個流氓……”
唐勁&以寧&唐易&其軒:“……”
換了人,勝負毫無預料。
即使有唐易在一旁撐腰,紀以寧這種一張白紙的人也不會是三天兩頭就去賭場溜一圈的蘇小貓的對手。
二比二,平。
蘇小貓不知哪根神經抽住了,叉腰笑得哈哈要死。她越笑,紀以寧就越覺得自己沒用,一個本來就臉皮薄的人,可想而知此刻的心情會怎樣。
唐勁在她腰間捏了一把,低聲警告:“你給我差不多點。”這傢伙大概是被唐易壓迫久了,欺負不了唐易就去欺負他老婆,典型的欺軟怕硬。
她也不想想唐易是什麼人,唐易這人睚眥必報,惹火了他必定日後遭殃。
蘇小貓正在興頭上,哪聽得進這些,直吵著要殺最後一局。
唐易也不說話,手裡不緊不慢地玩著一張牌,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四平八穩地叫牌,姿態閒適地接手最後一局。
侍者最後面向唐易,做了一個手勢:“莊家,請翻牌。”
唐易沒有動,指尖輕翹起牌面一角,卻沒有翻動它。唐易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牌面上,眼裡看不出一絲波動。
坐在他身上的紀以寧閉了下眼睛。
以她這個位置,他的牌她看得一清二楚。他手裡最後握著一張紅心A,決定成敗最好的資本。
紀以寧低下頭。
他出手就是贏,她異常失落。
紀以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在他的世界裡。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軟弱,沒有力量。
他會的,她全部不懂,於是她忽然明白原來她和他隔得那麼遠。
唐易微微抬眼,眼風掃過去,紀以寧沉靜如水的側臉隱隱有悲傷滑過的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