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意,只以為唐勁是在客氣,轉身就想回屋裡拿蛋糕。
右手忽然被人拉住。
紀以寧疑惑地回頭,只看見一張平平靜靜的臉。
唐易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薄唇一張一合,對她道出一句話。
“我和唐勁今晚要出去。”
……
紀以寧愣了三分鐘。
像是沒聽清他的話,又像是不相信他的話,她有點無措地重複了一遍:“……要出去?”
“對。”
一個字,唐易給了她清晰的答案。一旦做了決定,他便不會再似平時那樣的散漫。收起了慵懶,整個人鋒利無比。
一瞬間,紀以寧眼眶一熱。她是個敏感多情的人,對感情的細節之處有著超越常人的執著。他於這一細節之處離場,讓她不得不感到一絲難過與失望。
她想說,‘你說過你今晚不走的……’,或者是,‘今天是我生日啊……’,又或者是,乾脆轉身離開不再理他。
可是最後,紀以寧什麼也沒說,甚至都沒有問一句他離開的原因。
她只是低頭沉默了幾分鐘,嘴唇抿一抿,再抬眼時已然不見了剛才的難過,她上前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襯衫衣領,對他微微笑了下,道一句:“在外面要小心啊……”
她甚至都沒有提出要他早點回家的要求。
優柔婉媚,這個女孩子是不奪目但真正屬於人間煙火的美好,且舉手投足的分寸裡有難得一見的古意,當真是讓人心折。
她清秀的面龐,白皙的頸項,柔順的長髮,柔和的音色,以及那溫存的姿態和順忍的表情,她的淡色羊毛裙,心傷時抿一抿唇的姿勢,收起委屈後一笑的展顏,她抬手為丈夫整理衣領的樣子如此自然而然,對他道別的話語也說得那麼有分寸——
每一個細節都在說出,這是一個真正的好妻子。
唐易忽然出手扣住她的腰,用力往自己懷裡一帶,低頭就攫住了她的唇。
碾轉反覆,耳鬢廝磨。
仰起她的後腦,她被迫承受他的全部,火熱纏綿,有著唐易專屬的強硬姿態。
紀以寧剛開始還顧忌著一旁的唐勁,喘著氣想推開他,只看見唐勁知趣地坐進自己的車裡非禮勿視,紀以寧更是臉上燒成一片。
她的氣息全亂了,喘著氣對他道:“唐勁在看啊——”
唐易哪裡是會接受拒絕的人,每個人的存在感在唐易眼裡都是弱得基本可以忽略不計,這種時候連唐勁也不是例外。
“你剛才可以生氣的,”他抵著她的唇告訴她:“你可以生氣,可以不高興,可以對我發脾氣的……”
話音未落,他又低下頭吻她,撬開她的齒關進入,咬住她的舌尖不放,非要和她糾纏在一起他才覺一絲心安。
她太靜了,對他太好太柔順,唐易有時甚至覺得,即使有一天他在情愛戰場上手起刀落給她一刀,她也不會懂得報復回來。
不曉得這算不算心疼,但每當這時唐易總會自問,他這一生,其實究竟可以收到多少這樣的溫柔?
紀以寧只有一個,天不負他,讓僅此一個美好的她成了他的妻。
34失約2
入夜,紀以寧一個人洗完澡,擦乾了頭髮走進臥室,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才只有九點。
竟然還這麼早?紀以寧笑了下。
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被唐易一手教過了。
她原本是個慢性子的人,在家做起私事來都是柔柔慢慢的調子,往往洗完澡就已經很晚了,彼時唐易曾經不止一次看不過去她這樣溫溫吞吞的樣子,往往在她洗澡才洗了一半時就走進浴室抱她起來,動作強硬不管她驚詫還是驚叫,替她洗完就直接抱起她往床上放,他屈起腿跪在床沿罩住她,面無表情甩出一句:記住了,以後不準這麼慢,我這個人耐心不太好,尤其是在等你上床的時候。
那時她還不懂他的本性,點點頭說知道了,可是下一次卻又犯,畢竟是二十多年的生活習慣了,怎麼可能因他一句告誡就改得掉。
於是他終於忍無可忍,挑了個晚上在床上折磨她,對她這種對於夫妻性 事白紙一張的人來說,他實在有太多技巧讓她見識。這個男人執念驚人,不達目的不罷休,每每把她挑進了情 欲深處時,他就停下來,問一句:‘記住沒有?’。她被他弄得失去神智,來不及回答,他便再繼續,不進不給,一味用手指和唇舌挑起她的慾念,放她一個人沉淪墮進慾望漩渦,他也不救,非要她開口答一句‘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