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是嗎?”我笑了笑,拉緊懲我的衣裳,突然覺得很冷。
“嫣兒,有顏色豔一些的衣服嗎?我可不喜歡這白色。”
“可是,自從您來了,都穿的是素色的衣裳,我們都還以為是您喜歡呢。”
“喜歡?我可不喜歡。”
仰頭看著她,粉雕玉琢的,不像市井裡那些庸脂俗粉,看得人鬧心。
“哪個女子不喜歡自己美豔的樣子?我著素,只因為我找不到願意看的人。”
“可是——”她吞吞吐吐的看了我一眼,急快的低頭。
“什麼?”
“可是——奴婢們都看得出來,那金大俠和主子——都很喜歡厲姑娘呢。”
我臉色沉下去。
“厲姑娘——是不是我——說錯了?”
“是啊,你錯了,一直在錯,錯得相當嚴重。”
她突的跪下去。
繞過她的身子,我緩步出門。
說不欠你,其實還是欠的。喝了你一顆藥,這輩子就算糾纏上了。
我是清白著一條命來,自然要清白著一條命走。
懲我,你以為用這樣的方法,就能留住我的命嗎?
是否一直,太小看我了?
“勝男!”
聽見他的聲音,不想看,轉身要跑。
“勝男!”
還是給追上了,堵在門邊,進不得退不去。
要是原來,你想追我恐怕還要廢些周折。若不是我傷病纏身,你哪那麼容易逮住我。真是。
自顧自的安慰,鎮定,鎮定。
“你去哪了?”
“不知道。”嫣兒好象是這麼說的。
“別耍小孩子脾氣。我找了你一晚上,知不知道?”
“你找我幹什麼?”你撒謊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明明是在谷之華的房裡守了一晚上,卻還能瞪著眼在我面前瞎說。
也好,至少,你現在願意拿這話來騙騙我了,放在原來,你可是連謊都懶得對我說一個的。
“幹什麼?”他眼睛眯起,像是在生氣。
好笑了,我都沒說什麼,你生什麼氣?
“丈夫找妻子,需要理由嗎?”
我愣住。
丈夫?妻子?是——說你我嗎?
記得原來,第一次拜堂,你拼命要我別當真。第二次拜堂,你揚言要我以命抵命。
現在,怎麼說起這詞,如此順口了?
其實,我已經聽過很多次這兩個詞。只是沒想到,從你嘴裡說出來,竟是這般好聽的。
“勝男。”他再上一步,口眼相對,我頓時呼吸困難,不甘願的別開頭。
“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我以為——你又走了——不辭而別,連個追悔的機會——都不給我。”
他說得認真,我聽的認真。
他說——追悔。
你為什麼,非要用這樣的話呢?
一再的強調,你在追悔。
是要我別想太多,你只是補償嗎?我一直,可都是沒想什麼的。
用手抵著他的胸膛,微微遠離。
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再近我可沒辦法想象自己會如何,然後你又該如何了。
“金世遺,你要追悔什麼?你,又欠我什麼?”
索性大家攤開來說吧,公平合理,說完各奔東西。
“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眼前走掉。”他聰明的繞開,可惜,我也不笨。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欠我什麼?”
他有些無奈的盯著我,大手伸來,輕柔的撫上我的發。
“家。我們的家。”
胸口如裂。
以為自己足夠冷靜來接他的話,結果還是不行。
你是我的對手,然而,我註定是要輸給你的。
“那,是不是,如果我有了家,你就不再欠我什麼了?”
“是。”他突然笑了,笑得如陽春三月的風。
我暈眩。
還是——說出來了。
既然你是這個意思,那你很快,就不用欠我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做最後一次好人,讓你乾淨,讓我也乾淨。
這次,我說的是——真的。
他拉住我的手,我輕顫了一下。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