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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你就是這樣,說兩句就坐不住。

或許,當年的一耳光打在我身上,你也是痛的。

同甘也同苦,這樣的感覺我說不清是喜歡多點,還是無奈多點。

我不想說,你也不想說。

其實,說了反而好,免得在體內暗暗的損傷疼痛。

索性全都露在明裡,痛到極至反是解脫。可惜,我們都沒有這樣的勇氣。

五.離殤

天色黯淡,我依在懷。

他在身邊睡得很好,眉梢眼角是淡淡的笑意。

伸手,然後又停下,懸在半空良久,終於放下。

不是你的,再怎麼留戀也沒用,不如轉身的瀟灑。

跨過他,小心的出門,然後輕輕帶上。

漸小的門縫裡看他,臉色模糊。

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我已經如此蒼涼。

卵石路面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物和人一樣,是有感覺的。對了喜歡的人溫暖,對了不喜歡的人凜冽。

我一直是這樣特立獨行得讓人憎惡的女子。

妖女,我想,然後微笑。

好好睡覺,然後明天起來,你會發現你依舊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子,身邊有個貌美人羨的妻子。

夫唱婦隨,人神共妒。

厲勝男——這名字你大可忘了,曾經想你記得,現在卻盼你忘掉。

我能留給你的,全是傷痛,一層又一層的痕跡,塗抹不去,令人心煩。

我註定不是你的妻子,你註定不是我的丈夫。

我們最近的時候止步於此,已是多得。

拜了堂又如何,這天下貌合神離的夫妻不多我們一對不少我們一的對,勉強下來只能給他人平白笑話了去,這又何必。

還是笑,專心的數著卵石。

三百六十五顆,剛好停止。

從這一頭到那一頭,一共三百六十五顆,個個相同,色色均衡,是一年的天數。

原來,離開,只要三百六十五顆石頭的距離。

想念,只要三百六十五顆石頭的長度。

也不是很久。

上樓去,小樓疏影斜下,遮了園內的花景。

寒風正盛。

“懲我。”依在門框上,看進去,他果然來了。

悠閒的坐著獨飲,自娛自樂。

“厲姑娘。”懲我對我點頭,算是回答。

坐在他對面,青衣著地。

“聽說你找我。”他回頭,挑眉看我,嘴角輕蔑一笑。

“氣色不好。青尚,你可沒好好待你的女人。”

“是我的錯。”懲我面無表情,動作有些僵硬。

“既然找我,何不進來坐坐。青尚這茶可是人間極品。”

拿杯在鼻端晃了下,舌尖微舔,唇線上揚。

光線明滅,在他身周晃盪,有幾分詭異的媚惑。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呵呵,”他笑,放下杯,“你到不怕我。”

“你有什麼值得可怕的。”

“青尚,你說呢?”

“師兄——不會為難你的。”懲我對我笑笑,些許苦澀。

我明白。

“既然你跟我提這樣的要求,我應你便是。”他緩緩起來,身披紅衣,無扣,長髮散下。

和他同行,不明確的嗅著一股暗香,很是撩人。

皺皺鼻子,躲遠了些,給他發現。

“不是不怕麼,躲什麼。”

“只是不習慣罷了,公子多心。”

“有禮。”他對我點頭,停在梅園的空地。

四周的花,像是因他來到,突然開得有些妖嬈。

“想說什麼?”

正要開口,他突然不耐煩的止住我,“隔那麼遠幹什麼,沒有誠意。”

長袖揮過,他隻手握了我,連帶著坐到石椅上。

他在石椅上,我在他腿上,姿勢曖昧得有些驚心。

“很好。”他撐著頭,從下方看我,笑得可惡。

我的發與他的纏繞一處,然後傾瀉在他的胸前。

“我習慣和女人這樣說話。這姿勢,女人想求我什麼,我都會答應。”

“那我先謝公子了。”

冷笑。

深吸氣。

“聽懲我說你知道有人可以治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