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見我在這,順便而已。如果你不走,我們三個誰也走不了。”
見她皺眉,我笑。真是善良的女子,他選你,正該的。
“別誤會,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如果你不走,他定不會走,我就更走不了了。我只是為自己打算而已,你不要多想。”
她還是緊盯著我。這女子,什麼時候變聰明瞭?
“谷姑娘,其實,想起來,原來你是對我最客氣的人了。”人人都說我是妖女,偏生只有她,最該恨我的人,最尊重我。
“所以,我很感激你。也很,”嘆了下,“也很愧對你。”
她眼裡抿上水霧,我被籠罩其間。
“你不要那麼感動,我只是說實話罷。你和他,本來很早之前就該在一起。如果不是我胡攪蠻纏的,現在應該連孩子都有了。”對她頷首,那場境真是很漂亮。
“如果,不是我非用死來阻攔你們,你們現在,也不用那麼痛苦。所以,我說,我很愧對你。”
笑了一下,覺得自己都被打動了。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我說,爭,與爭取,是不同的。”
我靠到牆上,外面月明星稀
“當時我說自己只是爭取,其實,我是一直都在爭的。但是現在,谷姑娘,你不用那麼隱忍了。因為,從今以後,厲勝男決不會再與你爭,決不會,再說什麼爭取的話。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如果哪日我不小心忘了,你要記得提醒我。”
聽見身邊抽泣的聲,我伸手攬住她。
不是熟到這一步,我們不過各取所需。
她需要人安慰著,不那麼恐懼。
而我,需要藉助她來了解,自己,到底有多麼冷。
相靠著,她很快入眠。
我是睡不著的,只能玩她的頭髮解悶。
細滑,密得如綢如緞。
“你很漂亮呢,谷姑娘。”
她微弱的哼了聲,沒有醒來。
“你還真當我是什麼善男信女,敢就這麼睡了。你以為,我從沒起過殺你的心嗎?”
她的呼吸平穩。
“我若是男人,也喜歡你。”我笑,心裡漸漸平靜。
輸給別人,我不甘心。
輸給你,我認了。
“你們還親密。”
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人討厭,連聲音也那麼討厭。
“知道你沒睡,別裝了。”
他蹲在我面前,用手勾起我的下巴,我扭開。
“有人來接你們,開心吧?”
“沒什麼好開心的。”
“也是,你反正活不長了。”
他整理衣帶,坐在我面前。
“勞駕,坐遠點,你擋著我的光了。”
“呵呵。”
他好心的讓開一些縫。用下巴點點谷之華。
“大好的機會給你,怎麼不殺了她?殺了她,你便可以和那金世遺風流快活,做對神仙夫妻,不是你想要的嗎?”
“你還真替我著想。”
“應該的。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師弟看上的女人。儘管——”他壓低聲音,“我非常討厭你。”
“彼此彼此。”
“門主!”一個黑衣的人闖進,男人皺眉揮手,把他打了出去。
“何必如此。”我搖頭。
“下人們不懂規矩,是該教教。”
站起來,從我懷裡拉過谷之華,不客氣的打橫抱起。
“走吧,外面有人,等著要見你們。”
隨他出去,夜涼如洗。
卵石路一到晚上,便陰陰的透著股灰色。
在離那兩人五丈的地方停下。
距離遠得——我摸不到他。
金世遺,你此刻臉上的焦慮,不該是給我的吧。
低頭,想到個陰影重的地方躲躲,卻被他一把扯住。
“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音量不大,正好讓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我抬眼恨他,他悠然自得。
“放開她們!”金世遺說。
“放開她!”懲我說。
兩個聲音,我分得很清。
“又是她又是她們的,麻煩你們商量好了再來。”
他轉身要走。
“師兄!”
懲我的聲音很是猶豫。
他停下,不回頭,傲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