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的。”
“師父師孃真是很恩愛。”
我咳——“是麼——”
“估計——是吧。”香無放筷得意的皺眉。
停了動作,我活動下手腕,還有力氣。
“那麼,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談什麼?”他似好笑的看我,叫人收了那些碗碟。
“不如就談談,那張通緝的榜文。”
“哦,通緝風袖的傳人麼?”他聳肩,“我不在乎。莫非是你,在乎?”
“香無。”我少有那麼端正的叫他,他挑眉盯著我。
“其實,那張字條是你自己寫的。”
“什麼字條?”
“你告訴他們,誰是風袖的傳人,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他沉下臉,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修長得有些漂亮。
“師孃——“越樓疑惑的開口,我手力微甩,他倏的倒下去。
“做什麼?”香無無趣的瞅著他,再回頭來看我。目光中蘊了層讓我心寒的東西。
“我不認為,這些事該讓他知道。”
“什麼事?”
“你早已算準我會去他的客棧,你把那些不清不楚的字條丟給官兵提高他們的警覺,好借他們的手殺了這小子的家人,然後又料到我會救他,最後回來這裡,遇見你。是不是?太天衣無縫了,是不是?”一口氣說完,我胸口突然憋悶得慌。
他一動不動,只專心的聽。
“其實,你也可以不用救他。”
哼了聲。
“你知道我,最痛在什麼地方。不管是不是你的想法,我都會救他,你早已經知道。”
“費那麼大勁要你救他,我為了什麼?”
“你要他隨我們去找九分先生。你要他,拿命給你。”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恍然大悟的看著我,“原來如此,我心計真深。”他說,頗有一種自得的神情。
猛的一怒,揚手掀了桌,碎木飛濺而過,他輕輕歪頭,躲開。
“你聽著,他的命既是我厲勝男拿回來的,就再沒有讓出去的道理。”
“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實在不應該太聰明。這樣會很危險。”
他站起來,慢條斯理的。目光注視著我,從仰視到平視再到俯視,始終不變的危險。
餘光掃過窗框,天似乎暗了下來。
他揮袖風過,生生的刮面。
“這裡很悶,我出去走走。”
“你要去哪?”我上前扯住他。
“關你什麼事?”他冷笑,一把推開了我,“你最好不要跟著。”
威脅這種事情,不應該對了我。
他還是不明白,學不乖。
抽身跟去,他已在馬上。冷眼看著我,盡是無聲的嘲笑。
踢一腳越樓的那匹,它長嘶一聲,四蹄揚起,追著香無過去。
手裡鞭舞,將空氣打得劈啪做響,奔出很遠,客棧已成了遠處的小點,卻還是不能接近他。
連一點點,都不行。
嘆氣。
他微微回頭看看,我落下些他便慢一些,我快了點,他也跟著快起來,總之是逗趣般的追擊,不讓落也不讓上,活活的感覺是給他耍了玩。
手一涼。低下頭去,居然看見一末紅色。
愣住,不自覺的放了韁,馬喘著粗氣停下來,口邊吐出些白色的東西。
這是——我疑惑的,捲上袖子,登時觸目驚心。
一片紅色。
是流了很久了,有的地方已經風乾,有的地方卻還在繼續。
我忘記自己是沒有痛覺的人,也同時忘記自己還是個可以流血的人。
風突然颳起,有些冷了,連忙把衣裳放下來,應該可以遮掩一陣子,我可不想在某人面前太輸。
抬頭,香無黑著臉佇在我跟前十步的地方。
猛的揚手,他整個人輕躍過來,殺機頓現。
我徹底呆住,然後閉眼。
死是肯定的,卻不曾料到會如此迅速。
一陣天旋地轉,無數的畫面飛過,我來不及看清。只覺得自己給人包在身子裡,突的跌到地上。
身後幾聲悶叫傳來,接著便沒了聲。
掙扎著張眼,香無冷峻的面孔在眼前無限放大。
“幹——”
“閉嘴!”他小聲的止了我,隨即一滾,帶著我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