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了,而多半是晚上蕭懷素歇下他才回屋,等著第二日醒來時人都不見了蹤影。
蕭懷素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她雖然在為太后抄寫佛經,卻也不能疏漏了對自己丈夫的照顧,又怕他在衙門裡吃得不好,隔三差五地燉了湯水讓清風或是明月帶去給寧湛,倒是讓他的好多同僚羨慕不已,紛紛誇讚寧湛有個好妻子。
這些蕭懷素自然是不知的,裝好了那幾本經書,她洗梳後又先行歇下了,第二日醒來後卻發現枕邊並沒有空空如也,一具溫暖的身體緊貼著她,正是寧湛。
“醒了?”
寧湛顯然比蕭懷素先醒,此刻正半撐著身子看向她,目光柔和而又眷戀,見蕭懷素也側過身子面向自己,不由伸手理了理她腦後披散的長髮。
“今兒個不用早些去衙門?”
蕭懷素笑著湊近了寧湛,將臉貼在了他的懷裡,寧湛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後的香氣,讓人聞著全身都透著舒爽。
“你昨兒的字條不是寫了今日要進宮嗎?”
寧湛笑著撫了撫蕭懷素紅潤的臉龐,這半個月來他們夫妻基本就沒碰面,在一起時又各自都睡著了,要交流便只能在床頭留下字條,蕭懷素今兒個進宮的事她昨晚就寫在了紙上。
“對,要給太后送抄好的經書。”
蕭懷素點了點頭,又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恰巧要進宮去找王爺,便送你一同去吧!”
寧湛在蕭懷素額頭親了一口,又看看外面的天色,“天才剛亮,要不你再睡會?”
“不睡了,我怕睡過頭了。”
蕭懷素搖了搖頭,雖然是這樣說著卻也不願意起身,只緊緊地摟著寧湛的腰,享受這難得的倆人時光,偏著頭輕聲道:“六哥是不放心我獨自進宮?”
寧湛繃著張臉沒有說話,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他心裡自然是不放心的,特別是經過了那件事情以後,他巴不得將蕭懷素就鎖在家裡哪都不去,每天都在他能夠看到的地方。
“不是還有石娟在我身邊嗎?”
蕭懷素笑了笑,又捏了捏寧湛的手道:“再說了,四哥就怕你擔心,前幾日還將石毅也給派了過來,如今他們兄妹都守著我,再不會出那樣的意外了。”
寧湛這才長長地嘆了一聲,又摟緊了蕭懷素道:“這次我還是要與你一同進宮的,等將你安全送到太后宮裡,我再去尋王爺。”一頓又道:“若是我走得早,便等著你一道,若是你先離去了,就讓人給我捎個信來,免得我掛念。”
“好,我知道了。”
蕭懷素知道寧湛這是關心他,心裡自然甜絲絲的,便也沒有推拒笑著點頭應了下來。
橫豎如今她已經頂著安平郡主的名頭,安貴妃不說了,只怕安家姐妹見著她都不敢輕易發難,還要蹲身行禮恭敬地喚一聲“郡主”。
想到那個場景蕭懷素便有些想發笑,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倆人相擁了一陣,看著天色慢慢亮了起來,這才起床更衣,用過早膳後便往宮裡而去。
在馬車上時,寧湛又對蕭懷素一陣叮囑,“雖說如今貴妃娘娘被太后給禁了足,又奪了這協理後宮之權,但宮中人心向背,誰知道還有哪些人是暗地裡站在貴妃娘娘那一方的,不得不防。”
“我會小心的。”
蕭懷素點了點頭,吃一塹長一智,她也沒有那麼傻了,總會小心謹慎,不讓別人逮到了錯處。
進得宮裡後,寧湛先將蕭懷素送到了懿德太后的“景福宮”,看著她進了宮門,這才轉身離去。
一旁的宮女不無羨慕地道:“寧大人真是貼心,郡主嫁了這樣的夫婿真有福氣!”
蕭懷素笑著點了點頭,問道:“太后她老人家此刻在做什麼?”
“太后早起要焚香誦經一個時辰,不過此刻怕也已經做完了早課,郡主先坐一會兒,奴婢讓人去請太后。”宮女對著蕭懷素福了福,這才轉身離去。
蕭懷素坐在殿中的紫檀木交椅上,目光在這大殿上掃了掃,“景福宮”本就是太后從前住過的宮殿,從來沒有荒廢過,只是陳設看起來老舊了些,不過卻有種悠遠古樸的味道。
蕭懷素坐定後一會兒便有宮女來上了茶,懿德太后已是從內殿轉了出來,笑著坐到了正中的主位上,“沒想到你來得這樣早,年輕人不就喜歡睡個懶覺,你倒是比哀家還勤快!”
蕭懷素趕忙上前行了禮,又笑著道:“太后您不每天也做早課麼,早起才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