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救下的人竟是杜家小姐之後,就想方設法地要與杜家搭上關係。
杜家那可是朝中的重臣,不說除了杜閣老這樣的首輔助之臣,就連杜伯溫眼下都入了內閣,更別提杜家一門全進士,這樣的榮耀和尊崇可是天下間試子都向往和追求的。
張君雖然自恃飽學,但若是能搭上這樣的助力,說不得他能少奮鬥個二十年。
但苦於那天的兩位小姐都對他不愛搭理,張君心裡很是洩氣,倒是丫環青梅願意和他多說兩句話。
而其中那位表小姐明顯是名花有主的,看當日那提刀青年對她的關注與愛護便能窺得一斑,再說這是杜家的表小姐,比起正牌杜小姐來到底差了一籌,雖是長興侯府蕭家的嫡女,可蕭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肯定是比不上杜家的。
那麼他的物件便定格在了杜家三小姐身上,也就是青梅的主子。
張君暗自盤算著,他怎麼樣才能打動這位千金小姐的芳心?
他一無權,二無勢,空有一身樣貌和才情,恐怕這還不足以讓杜家看上,或許要從那個叫青梅的丫環身上下手。
張君又寫信回家讓父母到京城來,他父母族皆是不顯,父親是教書先生,母親也就是一般的婦人,但張母尤其彪悍在家裡說一不二,是個很有主意的人。
張君請父母一同到來,其實也是想向他母親討個主意,說不定一家人細細計劃一番,這事還能成。
轉眼間到了四月中,蕭懷素已經有段日子沒見過寧湛,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寧湛在京城裡有座宅子,那是寧家早些年購下的,一直空置著,卻有寧家的家僕代管著,在談及兩家婚事時,杜老太爺便將這座宅子給要了過來,是個內外五進的大宅院,離杜家不過兩條街的距離,來往也算便利,只是那裡少了些人氣,寧湛多數時候都歇在衙門裡,偶爾休沐一天會呆在宅子裡,要不然就是上杜家看望蕭懷素。
杜延玉帶著袖犬來看蕭懷素,便見著她坐在窗前發呆的模樣,不禁撲哧一笑,打趣道:“表妹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等著誰呢?”說著徑直坐到了一旁,將袖犬捧在懷裡,“怎麼著,寧湛才幾天沒來,就惦記他了?”
蕭懷素淡笑著看了杜延玉一眼,並不為惱,反而端正地坐了,一本正經地道:“三表姐說什麼我可不懂,倒是得空了你也與我一起繡繡帕子做做荷包什麼的,總歸很快就用得到,先攢著些免得到時候慌亂。”
“你……你說什麼呢?!”
杜延玉紅了臉,這次顯見得沒有與蕭懷素爭辯什麼,反倒是低了頭在想心事,那一抹紅暈卻是從臉蛋悄悄爬上了耳梢,唇邊竟然還噘著一抹笑意。
看得蕭懷素就是一愣,敢情這是思春了,還是有意中人了?
難不成是杜老夫人相看了中意的,給杜延玉漏了底?怎麼她會不知道?
蕭懷素越想越納悶,不由扯了杜延玉的袖子,喚道:“三表姐在想什麼呢,笑得這樣甜?”
杜延玉如遭雷擊,趕忙抬起了頭來,見蕭懷素一臉探究的模樣,又慌亂地搖頭,臉上的紅暈卻是止也止不住,“我沒想什麼,表妹看錯了。”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蕭懷素半眯了眸子,目光掃過青梅與紅棗,卻見青梅依然安安靜靜地站著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而紅棗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擔憂。
兩個丫環這樣不同的表現,難道在杜延玉身上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等著杜延玉帶著丫環離開後,蕭懷素才問秋靈,“最近三表姐那裡可有什麼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
秋靈卻被蕭懷素給問住了,想了想才道:“好似沒有什麼特別的事……”頓了頓又道:“不過聽說三小姐讓青梅去給張公子送了謝禮,好似後面又被人給退了回來。”
“張公子?”
秋靈不說蕭懷素都快忘記了,“就是瓦肆那條巷子裡住著的那位?”
當日張君也算幫了杜延玉一把,事後她都有些忘記了,沒想到杜延玉還送去了謝禮。
這事不敢讓杜老夫人他們知道,所以謝禮定然是偷偷送去的。
她對張君的印象不深,只記得是個比較樸素的年輕人,倒是長得一表人才,只是氣質上文弱了些,面對他們時有點縮頭縮腦,稍顯得小家子氣。
“就是那位。”
秋靈點了點頭,“之後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蕭懷素想了想,便吩咐秋靈道:“找個機會去二門上打點一番,若是三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