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猛然抬頭,有些震驚地看向寧湛,趕忙否認道:“我與杜二小姐並沒有什麼,六爺可不能亂說!”
他怎麼知道這事若是傳揚出去會不會對杜延雲的名聲有礙,他以為那天夜裡沒有人發現,沒想到竟然被寧湛瞧見了……
秦致遠一瞬間便汗溼額頭,就連袖袋裡放著的那串蝴蝶絡子現在都覺著有幾分燙手,他不由攥緊了衣袖。
“秦大哥,你今年二十有三了吧?”
寧湛突然轉了話峰,似乎半點沒看到秦致遠的心虛與窘迫,這讓他微微鬆了口氣,攥緊的衣袖又緩緩放了下來。
也許,寧湛當日並沒瞧仔細,畢竟那串絡子就在他腳下,天黑燈暗,若不是到了近前,誰能瞧得這般清楚?
“是,翻年就二十四了。”
秦致遠點了點頭,說話間亦發小心翼翼起來。
“就沒想過先成家再立業?”
秦致遠從前定過親事,寧湛也有所耳聞,也不知道這樣一個人怎麼就蹉跎至今。
“功業不成,自然不敢成家,不然給不了妻兒榮華,他們反倒過來怨我怎麼辦?”
秦致遠這才笑了笑,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神情間有些怔忡。
“花開堪折!”
寧湛牽了牽唇角,拍了拍秦致遠的肩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徑直越過他回了自己的房中。
秦致遠一人佇立在房門口,面色久久地僵硬著,寧湛這話說得……定是見到他拾了那串絡子才如此說。
秦致遠一時之間覺得很是羞愧,這串絡子他本也沒打算再還給杜延雲,想著自己留個念想,就算真還回去了,若被人給瞧見了,只怕又是一翻口舌是非,指不定還會帶累杜延雲的名聲,不如不還。
卻沒想到被寧湛瞅個正著,秦致遠不由懊惱地嘆了一聲,千算萬算,不如天算啊!
只是寧湛離去時說的那句話卻是久久震撼著他的心。
花開堪折……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秦致遠深吸了口氣,那清冷的空氣被吸入肺腑,他只覺得一顆心都緊了又緊。
杜延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