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還是屬於寧家的地盤,寧湛不會搞破壞,寧灃也不會帶頭損壞,畢竟誰贏了這場戰爭今後都還是要在這裡立足的。
所以這只是一場爭權之戰,對老百姓的禍害並不大,而有著白漣漪那樣的身手,照樣能夠來往於杜家村與西安府城之間,也為蕭懷素帶回了杜家兩老的叮囑與寬慰。
“讓外祖父外祖母他們擔憂了,如今我也不能出城,只盼你在他們身邊多為我儘儘孝,等著戰事一過我便接了他們來府城裡住住。”
到了白漣漪的住處蕭懷素自然是先問了杜家村裡的兩老的近況,又說起自己來的目的,“阿湛他受了箭傷,我怕城外那些大夫的傷藥不靈驗,想來向你討兩瓶刀傷藥!”
“也就你隨時記著寧師兄,不過受些小傷罷了,怎麼就心疼了?”
白漣漪對著蕭懷素擠了擠眼,她不懂戰爭但卻對寧湛有信心,再怎麼說當日也是她曾喜歡過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不濟被區區的寧灃打敗?
蕭懷素白了白漣漪一眼,微曬道:“你試著拿刀給季夫子手上劃兩下,你看看你心疼不心疼?”
“你可真是心狠啊!”
白漣漪誇張地大叫,當下便跳了起來,“季書呆一介讀書之人,你竟然拿他跟寧師兄比,這怎麼公平?!”
“那你拿是不拿?”
蕭懷素扯了扯唇角,向白漣漪伸出手來。
“拿,怎麼不拿?”
白漣漪癟了癟嘴,“你就是我祖宗!”說罷轉身去自己的箱籠裡取了兩瓶藥來,一白瓶一綠瓶,“白色的外敷,綠色的內服,保證什麼刀傷箭傷都來去無影!”
“謝了!”
蕭懷素拿過藥瓶開啟嗅了嗅,倒是沒有她想像中濃濃的藥味,吸進鼻端卻是一片清涼,像是加了薄荷很是好聞。
白漣漪一臉心疼地看著蕭懷素掌中的兩個小瓷瓶,“讓寧師兄省著點用,我配的可都是名貴藥材。”
“行了,知道了。”
蕭懷素抿唇一笑,轉身帶著石娟離去。
如此又過了十天,戰局卻依然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寧湛給蕭懷素傳來了簡信,大致意思是寧灃也急了起來,恐怕不久之後將會陷入一場苦場,這也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戰。
蕭懷素看了簡信後不由咬緊了唇,大戰在即,可京城的援軍卻未至,恐怕這真是到了生死對決之時。
她原本還以為寧沅只是一時的糊塗分不清形勢,沒想到寧湛都這樣對他了,這個做二哥的仍然猶豫不決,這是想要坐收漁人之利了?
不過寧沅這樣想,她卻不會這樣做。
“代兒,將當日二嫂留下的點翠金簪給我包起來。”
蕭懷素送阮氏離去之前到底是留了個心眼,讓她留下當日與寧沅的定情信物在,如今再見到這支點翠金簪,相信寧沅不會不認識。
代兒也猜出了蕭懷素的用意,只將金簪用月牙白的錦帕包了擺在了她的跟前,又聽蕭懷素吩咐道:“給我拿把剪子來。”說著取下頭上的髮簪,披散了一頭的烏髮。
“少夫人您是要……”
代兒依言遞上的剪子,可見蕭懷素這般模樣卻有些擔憂起來。
蕭懷素斂唇一笑,眸中泛著深沉的冷光,手中的剪子沒有絲毫猶豫,捋過髮尾便剪掉了那麼一小撮遞給代兒,“用紅繩繫上,將這頭髮一起給二哥送去。”
“可這是您的頭髮啊!”
代兒有些不明所以,便又聽蕭懷素道:“如果別人不說,二哥他會以為這是誰的頭髮?”
“這個……大少爺或是大小姐的?”
代兒聞言眼睛一亮,片刻後又嘀咕道:“早知這樣也該剪奴婢的頭髮,少夫人也不用傷及髮膚。”
“無礙的,誰的都一樣。”
蕭懷素拍了拍代兒的肩膀,古人的確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之說,不能輕易毀損,但她這是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準備好這兩樣東西,蕭懷素又提筆給寧沅寫了封信,之後便喚了石娟來吩咐道:“就將書信與這兩樣信物交給二哥就是,告訴他,我們並不是請求他出兵,世子也是顧忌著兄弟間的情誼沒有命令他罷了,而他做為一名將官,軍帥雖則沒有下死命,但他也應該做出正確的選擇,若是再猶豫不決,機會將不再等著他!”
☆、第【275】章 劇終
“這個可惡的蕭氏女!”
中軍帳中,寧沅又一次將茶杯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就說寧湛不是那樣精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