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重大的影響。
可寧灃去世,等待著姜姨娘與馬晴雯的結果也一定不是好的,將來啟哥兒又要何去何從?
是繼續養在寧家,還是……
蕭懷素也有些煩惱,她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可若是養大了啟哥兒,將來他反倒恨上了他們這又算什麼?
夜裡等著寧湛回府,蕭懷素又將這事說與他聽,“不然尋個親戚將啟哥兒給送走,也免得他將來記事了心懷恨意,這與誰都是不好。”
“這事先緩緩。”
寧湛目含深意地握住了蕭懷素的手,低聲道:“朝廷來人了。”
“真來了?”
蕭懷素微微一驚,這些人倒是來得不早不晚,戰事結束就到了,可不正是巧嗎?
“可是帶著軍隊來的?”
蕭懷素又問了一句,其實她也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為了西北的內亂就出動朝廷的軍隊,勞命傷財不說,恐怕也實非朝廷所願。
“沒有。”
寧湛搖了搖頭,“特使明天就能到達西安府,今兒個是使人先來傳了信。”說罷又握緊了蕭懷素的手,感嘆了一聲,“到底離開之後已是不一樣了,皇上待我再不如從前。”
新舊臣子的更迭,皇上跟前自然有了其他的寵臣,不見面情誼就會慢慢變淡,古今皆同。
寧湛雖則是有些傷感,但到底明白這個事實。
“那這次可會問你的罪?”
蕭懷素咬了咬唇,略有些擔憂地看向寧湛。
“不知道,只有待明天作分曉了!”
寧湛長長地嘆了一聲,雙手枕在腦後,腳一抬便仰倒在了床榻上。
他能夠明白為什麼這次特使來沒有軍隊跟隨,只怕哪一邊獲勝,皇上都會有不同的處理方法,並不是一味地偏幫於他。
雖然知道這是帝王之術,可想著從前在軍中的情誼,也不免有些傷懷。
“別想那麼多了,”蕭懷素輕輕地倚在寧湛的胸口上,有一下沒一下地伸手撫慰著他,“君臣有別,咱們本來就沒有寄望朝廷做些什麼,如今只盼著責罰不要過重,這便是好的了。”
西北妄自發動內亂,這已經屬於違法的行為,皇上的責罰是一定的,眼下就是不知道輕重如何。
蕭懷素也有些擔憂。
“不管什麼,我都會一力承擔。”
寧湛扶住了蕭懷素的肩膀,手指的力道略微緊了緊,皇上即使要責罰總也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吧?
這一點他還是能夠確信的。
雖則寧湛是這樣說,可蕭懷素見到這位皇上派來的特使是也是吃了一驚,因為這人還不陌生,以前也算是有個一面之緣,正是安陸侯本人,也就是石瑞琪的父親。
這個在兩次政變風波中都屹立不倒的安陸侯,可不像他外表看起來的這般魯莽不堪,實則是個心思細膩,極為精明的人。
“侯爺這次負聖命而來,確實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寧湛接待了安陸侯,態度談不上熱絡,倒是與他平日裡的風格一致。
“世子說笑了,西北這麼大的動靜,皇上自然是要讓人來查探一番的,石某有幸得到這個差使,卻也是緣分。”
安陸侯清了清嗓子,目光左右環視了一眼,這才道:“我在入城之前便聽說侯爺竟是不在這裡?”
“家父與家母同遊而去,確實不在府城裡。”
寧湛點了點頭,當日他只是向京中傳了個訊息,畢竟寧灃的陣勢擺在那裡,這場戰爭是無可避免的,他不可能瞞而不報,這一系列的舉動也是希望皇上能夠體諒他的無奈之舉。
“那真是不巧了。”
安陸侯目光一閃,又故作深沉地輕撫了撫頜下長鬚,“這次來到西安府頗費了我不少時日,算算日子如今已是五月了。”說罷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著轉身蕭懷素道:“恐怕貴妃娘娘如今已經平安誕下龍嗣了。”
蕭懷素本就站在寧湛身旁,此刻聽安陸侯這樣一說不由福身行了一禮,“算算日子也是這個時候了,多謝侯爺記掛。”
蕭懷素倒是明白安陸侯這個時候提起杜延玉是何意,這個人太過精明,知道她在京城中還有關係倚仗,若是杜延玉一舉得男那今後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他也沒必要為了這些小事將寧湛給得罪死了。
“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世子夫人時還是個小女娃,沒想到轉眼間都這般大了。”
安陸侯扯了扯唇角,面上雖有笑意,那笑卻未達眼底,他也算是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