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等侯爺好些了我再與世子一同來探望。”
“是,少夫人。”
丫環聽了蕭懷素的吩咐,這才曲膝一禮相送。
“你師尊來得也是不巧,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白漣漪與蕭懷素住得近,倆人自然一同往回走。
“不怎麼辦,領了罰之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白漣漪攤了攤手,“這事已經懸在我心上那麼些時日,如今能有個解決的辦法我也是樂意的。”
蕭懷素側頭看向白漣漪,“可這樣你就要離開師門了,當真捨得?”
白漣漪有些落寞地低了頭,片刻後又抬頭道:“捨不得也沒有辦法,我更捨不得季書呆。”
“行了,你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就好。”
蕭懷素安慰地拍了拍白漣漪的手,“有什麼事情也別一個人扛著,記得還有我。”
☆、第【269】章 出走
風霄的到來的確是很突然,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眾人猜測不一,但到底不敢在這位高人面前露出什麼不滿與不敬來,等著年夜飯開席,他自然也位列在主位的席桌上,就坐在寧遠身旁。
因是團圓夜,也就在廳裡架了個雲錦八扇屏,以雞翅木為底座,分了男女而坐。
姜姨娘與易姨娘難得地被袁氏賜了座位,得以一起上席,這也是看在她們倆人孩子都大了的份上,袁氏特意給的體面。
蕭懷素安排的菜色葷素搭配得宜,倒是兼具了各人的口味,得到了一致的表揚與誇讚。
席間,白漣漪扯了蕭懷素的衣袖小聲說著話,“原本是好好團個年,但我卻沒什麼興趣了。”
“若是累了,待會你就先去休息,也不定要陪著咱們一起守歲的。”
蕭懷素偏頭看了白漣漪一眼,又往她碗裡夾了一個香菜肉元,“吃吃這個,我讓人先浸了蜜汁的,味道不錯。”
“吃什麼都沒味。”
白漣漪癟了癟嘴,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她都想要痛哭一場了。
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自從她身為大夫以來,接下的病人就從來沒有治不好的,當然那種必死之人她也不會接。
可眼看著寧遠要好了,如今卻出了這一出,病人永久地留下了這個隱疾,讓她如何心安?
當然她也不是指責自己的師尊來得不是時候,也不能一味地怪袁氏沒事找事地非要任性地比一場,也許怪就怪她自己倒黴吧。
想起之後要挨的那一頓鞭子,她是如何都笑不出來的。
“若是季書呆在這裡就好了!”
白漣漪重重地嘆了一聲,又為自己倒了杯果子酒喝了起來,對著蕭懷素慘然一笑,“怎麼今日喝這個酒也不甜了。”吃進嘴裡都是滿滿的苦澀。
“這酒自然是甜的,不過吃東西也與心境有關,你的心都不靜不寧,如今哪能品出酒香?!”
蕭懷素搖了搖頭,收了白漣漪那壺果子酒,又讓代兒拿了一壺老白乾過來,親自給白漣漪滿上,“今兒個喝這個吧,勁兒大,難得是過年夜,就是醉醉也無妨。”
“人生難得一回醉嘛,幹了!”
白漣漪豪氣萬千地擼起了衣袖,當真是一杯一杯地喝了起來。
蕭懷素也由得她,有時候一個人心裡的鬱悶得不到排解那自然會嘔氣傷肝,還是發洩出來得好。
女眷這邊也就只有蕭懷素與白漣漪交好,再說白漣漪也不是對誰都這般親近的,武安府上的其他人對這位會使一手利落銀針且功夫高強的女大夫可是又敬又畏。
即使此刻有人蠢蠢欲動想要一探究竟,只怕也是不敢開這個口的。
“今兒個難得這般高興,妾身敬夫人一杯。”
姜姨娘左右看了一眼,不禁倒了滿滿一杯酒站起身來對著袁氏敬酒。
平日裡的袁氏本是滴酒不沾,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對姜姨娘的敬酒倒是不拒,自己滿了一杯,仰頭就喝了起來。
擱下了酒杯,袁氏淡淡地掃了一眼姜姨娘,她知道姜姨娘是想要試探她,不過這些小把戲她根本看不上眼。
她心裡的掙扎與矛盾這些人都不會懂的,唯有醉去,或許她才能夠得到暫時的解脫。
“夫人好酒量!”
姜姨娘見袁氏這般模樣,自然也跟著喝了下去,只是狹長的鳳目一轉,劃過些許閃亮的微光,心中自有一番計較,又對馬晴雯使了個眼色,這才又坐了下來。
果不其然,姜姨娘剛剛坐下,馬晴雯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