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擔憂,好不容易能夠根治了,卻又因為自己的不慎而埋下了隱患,知道了這個訊息誰也開懷不起來,連這個年節過得也是鬱悶得緊。
“道理大家都知道,可她就是想不通,也許過段日子就好了。”
蕭懷素輕輕靠著寧湛,突然聽到屋外有陣陣響聲,正覺驚奇,寧湛已是笑道:“怕是有人在放煙花,這個時辰應該已是子夜了。”
“放煙花?”
蕭懷素一聽就來了精神,站起來拉了寧湛的手道:“咱們也出去看看!”也許這是今夜唯一讓人覺著喜慶的事了。
子夜一過,果然便有人爭相點燃了煙花爆竹。
蕭懷素與寧湛就站在廊下,仰頭看著天空上綻開的燦爛花火,五光十色地耀人眼球,似乎隔著老遠都能聽到人們喜慶的歡呼與慶祝聲。
“過年最開心的應該是孩子們了。”
蕭懷素笑了笑,與寧湛手拉著手肩並著肩,看著天空上燦爛的火花,腦中不由回憶起了自己童年的種種。
“那可不是,又能領壓歲錢,又能放煙火,還能吃好吃的。”
寧湛呵呵地笑了一聲,童年的時光總是最難忘的,雖然於他而言並不是最好,轉頭看著蕭懷素略有些瑟縮的模樣,想著夜裡多涼,他不由伸手將她給攬緊了。
“等著元哥兒長大,也能與這些大孩子們一起笑鬧了。”
蕭懷素趁勢窩進了寧湛的懷裡,今兒個過年,值夜的人也提前放了假,倒是沒有人在旁侍候著,即使她的丫環也站得老遠,就算看著主子們這般親近也會自動迴避一下。
“哪裡用和這些大孩子?”寧湛抱緊了蕭懷素,在她臉上輕輕落下一吻,“你再給元哥兒生些弟弟妹妹,他這個做哥哥的不也能帶著他們四處玩耍了?!”
“弟弟妹妹?”
蕭懷素輕哼一聲,又仰頭嗔了寧湛一眼,“你可想得美呢,生孩子多痛,要不你來試試?”
“我聽說生一回痛,第二次第三次就不痛了,要不咱們再試試?”
說起這個話題,寧湛不由雙眼發光,賊得跟狼似的。
“生,也不是不行。”
寧湛這模樣蕭懷素又不忍心打擊他,見他一臉渴求,轉而一想忽地笑了,“怎麼著也要等著元哥兒滿了三歲之後,也讓我喘口氣行不行?”
“行是行,不過等著元哥兒滿三歲還有兩年多呢!”
寧湛皺了皺眉,一臉愁苦的模樣,“要不等著他滿兩歲?”
“這個可以考慮。”
蕭懷素笑了笑,又捧了寧湛的臉親了一口,“我說你糾結什麼呢,孩子年齡太近了,你帶得過來嗎?今後不是還要教元哥兒功夫的,你且先顧著一個,再想另一個,不然個個都不成才,今後你這個做爹的豈不愁死?”
“那倒不會,你生幾個我教幾個,咱們家不論兒子女兒都學些武藝,將來總吃不了虧的。”
對於這一點寧湛倒很是自信,不由拍了拍胸脯保證。
對於寧湛這份較真的勁倒是讓蕭懷素哭笑不得,倆人又看了一會煙花這才相攜著回了屋。
雖說這一夜是要守歲,可臨到天邊微亮的時候蕭懷素還是撐不住了,倒在寧湛懷中便睡熟了。
這個年節雖然過得不像蕭懷素預想得那般,但之後的日子還算平順。
白漣漪盡職盡責地為寧遠治腿,風霄也窩在他那個僻靜的小院子裡,平日裡無事絕對不會出現在人前,一切似乎看起來相安無事。
但就在一個月後的清晨,袁氏卻靜靜地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封書信,讓任何人都不要來找她。
袁氏信裡雖然是這樣說,可寧遠怎麼放得下心?
恰好袁氏走之前的一天,白漣漪才剛剛確認寧遠的腿已暫無大礙,但今後留下的隱痛卻還長埋著,只待哪一天的發作,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難道她就是一直在等,等著我腿好這才離開?”
寧遠有些失魂落魄,想到種種可能他身子不穩,一個恍神差點跌坐在地,幸好一旁的寧湛及時扶住了他。
“韻兒走了?”
風霄得知了訊息後急急趕來,卻沒想到正見到了那封遺落在地的簡信,寥寥幾筆可是清楚明白,袁氏走了,一個人走得乾淨利落,甚至連去哪裡都沒有交待一聲。
“是的,她走了,風師兄眼下可滿意了?”
寧遠的臉色一時之間變得猙獰了起來,撥開寧湛後上前便揪住了風霄的衣袖,狠聲道:“若不是你,她如何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