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裡是秘境,是一處封閉的空間。每個人在這裡,都有說不清的聯絡,每一場戰鬥形成的局面,都可能波及到自己。這才叫牽一髮而動全身,容不得江鼎不關心。
哪怕是為了看看,進來的對手水平如何,也值得走這一趟。
如羽毛一樣輕盈的轉過山崖,江鼎看見了背後的戰鬥。
高高的山崖上,交戰雙方正在激烈的戰鬥。
說是交戰雙方,其實算是圍攻,因為一邊有三個人,另一邊只有一個人。三個人穿著一樣的服飾,用的是一樣如同新月般弧形的銀色法器,顯然是同門,其中的兩個再夾擊對手,而另一個則持劍在旁邊掠陣。
對面唯一的人,是個看起來不過弱冠年紀的年輕人,生得十分文秀,知書達理的模樣,以一面青銅鏡為法器,抵禦著對面兩把法器的進攻。他那把青銅鏡顯然品質不錯,對方夾攻來的兇猛,但也攻不破他的防禦。
江鼎前來觀戰,心中暗自稱量,這四個人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尤其那兩個進攻的人,法器質量不錯,但是祭煉手法和御器術都是平平,倘若第三個人也是差不多的水準,那麼三人齊上,對自己也沒什麼威脅。
瞭解了雙方的實力,江鼎便放下心來,半隱在山石後面,判斷要不要出手。
他並不知道這場爭鬥的起因,自然也不知道誰是誰非。但猜度起來,大概也沒有什麼誰是誰非。在這裡的每個人,除非同門,不然都是敵人。可能他們共同發現了什麼寶貝,爭奪起來,可能幾人有了小小口角,也可能是就是走了個狹路相逢,互相多看了一眼,便爭鬥起來。
但不管怎麼說,三個打一個是事實,江鼎自然傾向於鋤強扶弱,只是出手願望沒有那麼強烈,還要看看情況再說。
因此江鼎並沒有隱藏身形,就站在山崖前,倘若他們太太平平爭鬥便罷,若有人發現,呼喊出來,正好順勢捲入戰局。
這時,就聽那掠陣的人冷笑道:“我說,你幹什麼這麼擰?眼前局勢還不明朗麼?你敵不過我們三個,再垂死掙扎又有什麼用處?不如把吐珠交出來,我放你走路,如何?財重要還是命重要,你自己想去。”
那年輕人冷笑道:“我交出東西,你放我走?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麼?那九曲金蟾是我發現的,吐珠也是我的,誰也拿不走。”
江鼎暗道:原來是金蟾珠,倒是解毒明目的寶物,比朱仙芝還要珍貴,怪不得他們爭奪。
那掠陣的臉色一青,喝道:“不拿出去也罷,我從你屍體上搜走,也是一樣。看你還能支援多久。一個烏龜殼而已,打破了看你還有什麼依仗。”
那年輕人也是冷笑道:“我不用支援多久,這秘境有的就是人,等一會兒吸引人來了,自然有人收拾你們。我拼著便宜了別人,也不便宜你們。”
那掠陣的終於暴怒,喝道:“憑他什麼人來,你必須死!我們妙月派辦事,誰敢插手?皮師弟,周師弟,給我剁了他!”
剩下的兩人操著法器,不住的進攻,那年輕人臉色微變,退縮幾步,道:“我就是……”突然,神色一變。
江鼎正站在他對面,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發現了自己。只要他張口呼喚,便即出手。
然而那年輕人看清江鼎之後,竟不出聲招呼,反而退了幾步,讓開了江鼎的方向。
這一個動作,讓江鼎好感倍生。顯然對方不欲讓自己捲進去。本來那年輕人就是等著人來救援,但看到江鼎單槍匹馬,確定他沒能力救助自己,並沒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拖人下水好渾水摸魚,反而不打算牽累無辜,可見他人品不錯。
如此一來,江鼎本有三分出手的願望,漲到了八分,不退反進,又上前一步,從山崖後面走了出來。
那年輕人露出莫名又惱怒的神色,顯然覺得江鼎不識好人心,瞪了他一眼。江鼎笑著搖了搖頭。
然而他們這一來一回的做眼色,也太旁若無人了。和年輕人交手的修士還罷了,後腦勺沒長眼睛,那掠陣的卻不是瞎子,轉頭一看,正和江鼎看了個對眼。
那掠陣的一驚,隨即看清了江鼎只有一個人,笑道:“哈哈,這就是你叫來的幫手?一個一個來,好比火上添油,來一個死一個——死來!”說著伸手一擺,一道月牙兒一樣的銀色光輝閃過,正是他妙月派的獨門法術——弧月閃。
在他想來,這秘境有上限,最高就是煉氣期頂峰,他本就是修為最高的那一批,何況出身人榜大宗門,東闡國人宗之首的妙月派,自然在秘境中足以橫行,是以不把任何落單的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