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眉頭略皺,道:“我並沒有感覺到邪氣。走,去看看。”說著三人一同往山谷奔去。
白狐心中一動,輕手輕腳跟在後面,暗中忖道:我聽說這齊王是某個宗門的弟子,好像叫什麼青嶼山的。據說也是榜上有名的大宗門,看來他死裡逃生,去宗門搬救兵了?這些門派倒是有一套,實力比皇室更強。
青嶼山三人到了邪靈山谷,就見一座大山塌陷一半,滿地廢墟,那修為最高的仇師兄瞑目片刻,道:“不錯,此地有淡淡邪氣,不過正在消散中。看樣子,這裡經過一場大戰。山崩地裂啊……”
他蹲下身子,撫摸著巨石的稜角,道:“若山崩是高人交手所致,那他們的修為不俗,不在我之下。”
齊王點頭,卻暗中思索:這到底是誰在打鬥?一方是那高深莫測的修羅使者,另一方呢?
他們幾個撤走時,只留下江鼎一人,江鼎自然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崩塌整個山谷,那就是說自己離開之後,又有高人到此一戰了?
那是什麼級別的高手呢?築基圓滿,金丹,甚至元嬰?
齊王也有些無奈,他雖然是青嶼山高足,但也只是築基,除了自家師父,也求不來其他厲害的金丹修士援手,而師父恰巧在閉關,他又等不了,只好邀了自己認得的最厲害的師兄仇雙成到此查探。若是遇到真正的高人,恐怕難以抵擋。
仇雙成不知道齊王對他的信心這麼低,他倒是滿懷自信,道:“可惜,看邪氣逸散的程度,這扇邪靈之門應該是毀了。我還盼望著與那修羅天使大戰一場呢。”
齊王道:“不知有沒有生還者?咱們把石頭搬開來看看。”
白狐聞言,心中一凜。倘若他們早來半日,白狐樂不得他們搬開石頭把江鼎救出去,但現在江鼎服了半顆“逆時生”靈丹,正在重鑄身體的關鍵時刻,此時被人打擾,不知會不會功虧一簣?
“這些傢伙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來搗亂,這是欠抽啊。”白狐暗道。
它當然是打不過這幾人的,但不代表它沒有辦法,暗忖道:我剛剛路過山谷,發現其中蟄伏著一頭雲巖豹,也有築基圓滿的修為,又是上位妖族,實力強大,不如將它引來,把這三個多管閒事的傢伙吃了。
白狐還沒長出第二尾,若論實力連齊王也不如,但它是妖聖,血脈高貴之極,有血統壓制力在,尋常妖類傷它不得,這也是它能縱橫山嶺,輕易摘取藥材的緣故。現在憑這些手段把妖類引來也不難。
至於齊王他們是好心或歹意,關白狐什麼事?只要它覺得礙事,就決定把他們都清理掉。
正在他要付諸行動的瞬間,突然心中一動。
一股清風撲面而來,雖在寒冬,那風卻比春風更柔軟,更溫和,吹得人心中癢癢,意態熏熏。
清風中,似有一聲琴音,如天降綸音,悅耳清澈,一直鑽入心底,在心扉上撓了撓,受用之極。
白狐心中一震,暗道:又有人來了!
正在翻檢石頭的青嶼山三人同時站起,仇雙成拱手道:“何方高人,請現身相見。”
清風拂過,山石上多了三個人。一男二女。
仇雙成臉色難看,他沒感覺到這三個人是怎麼來的,只覺得眼前一花,三個人就憑空出現了。而他們就站在眼前,仇雙成卻覺得眼前站的是一縷風,一線光,飄飄蕩蕩,抓也抓不住。
高人,是真正的高人!
白狐偷看一眼,心道:好傢伙,又是熟人。
這三個人裡面,他也只認得一個,就是二女中各自矮小的那個,正是黃金閣的主事檀湘洐。
正如齊王換了素淨裝扮,檀湘洐也卸下了滿頭的黃金,穿著一身輕衫羅裙,神色倒是沒變,依舊笑靨如花,嬌俏可親。
她這般俏麗模樣,平時很是惹眼,但眾人卻沒看她,目光都落在她兩個同伴身上。
她的同伴是一男一女。女子約莫雙十年華,身材高挑,相貌端麗,眉宇間帶著一絲書卷氣,又透著空山新雨般的靈氣。她雙手抱琴,春蔥般的手指微微顫動,與琴絃勾連,似有似無的琴音發出,如溫泉一般透人心魄。
而另一人是個男子,年紀也在青春,面如冠玉,修眉俊目,論相貌全不輸給身邊兩位佳人,氣度高貴中不失瀟灑,輕袍緩帶,摺扇慢搖,真如謫仙一般。
這一男一女當面,確如神仙人物,風華不可方物。
白狐暗道:好啊,都是搬救兵,看這丫頭搬來的質量可是遠勝了。
青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