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彈片,向四周飛射,圍攻它的群鳥受驚,紛紛鳴叫著後退,趁這功夫,巨繭中的一道青光飛出,往天際射去。
那道人“嘖”了一聲,道:“兔崽子跑得夠快的。怎麼樣?”這一聲提高了聲音,顯然是問底下的江雪濤。
江雪濤拱了拱手,那道人道:“我先走一步,你把這裡清理了快來。”說著一揮手,群鳥拉著他的豪車向青衣人離去的地方追去。居然速度不慢。
江雪濤目送道人離去,才把目光轉回王澄望身上,道:“不錯,你居然不跑。知道跑不掉麼?”
王澄望被解開了束縛,神色恢復了一些冷靜,道:“我跑不跑不是關鍵,關鍵是你——你怎麼不去追?那不是你欲得之而後快的崇清博麼?”
江雪濤道:“是他。但有大哥在,他跑不了,我先處理了你,再追上去也來得及。”
王澄望道:“你剛剛說,若他來的快,就放我一命?江雪濤會做出爾反爾的事?”
江雪濤冷冷道:“我說放你一命,自然會留下一條性命。不過我說了要給你留個記號,一定會給你留個記號。”說著劍光一閃,往王澄望身上刺去。
王澄望一閃,身前數十根雷電柱架住劍光,同時一根雷柱橫空,他蹬在雷柱子上,便如御劍飛行一般,隔絕了冰鎖鏈從地下突襲的通道。
他浮在空中,突然對江雪濤一笑,道:“你這麼多年藏頭露尾,可靠地人不多吧?剛剛那個陸天舒,當初就是你結義的大哥,還有你的三弟……”
聽到“三弟”,江雪濤神色一凝,一股殺氣一閃而過,卻沒有吭聲。
王澄望接著笑道:“雖然你自命清高,自詡仁義,可是性情其實不討人喜歡。所以……這麼多年,你該不會還只有陸天舒一個幫手吧。”
江雪濤臉色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沉下來,接近酷寒,道:“你什麼意思?”
王澄望道:“沒什麼意思,我是說,陸天舒離開,你就一個幫手都沒有了。”
江雪濤心中一凜,道:“對付你,我一個綽綽有餘。”
王澄望哈哈大笑,道:“這我相信——然則,對付我們兩個呢?”
江雪濤將目光移向彩嘉,便聽有人笑道:“不是她,是我!”
只聽嗡的一聲,一直在烈火中炙烤的寶塔自己震動起來,那團火焰再也困它不住,被抖落四散。寶塔在百丈基礎上再次暴漲,忽忽然漲到千丈有餘,壓天蔽日。
此時寶塔當空懸浮,早已勝過真正的高塔,只是是空中樓閣,不知從何而起。
突然間,寶塔門洞開,一人從中走出。
那人也是一身青衣,不過比之剛剛那青衣人全身斗篷,矇頭蓋臉,此人只穿了一件青衫,彷彿世間的青衣書生,人物也是文質彬彬,一表人才,衝著江雪濤一笑,道:“江兄,好久不見。”
江雪濤雙目圓睜,一字一句道:“崇——清——博?”
彩嘉這時衝上來,喜道:“崇哥——有人,他們欺負我!”說著扁扁嘴,露出委屈神色。
那青衣人崇清博微微一笑,道:“不要著急,很快就好。”
王澄望一伸手,攔住了繼續上前的彩嘉,道:“別過去了,這裡交給崇賢弟。”
江雪濤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嘴角上挑,露出淡淡的諷刺,道:“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道貌岸然,喜歡裝模作樣。去逛個菜市場,非要弄得自己好像要去拯救蒼生。”
崇清博微笑道:“自然,我的清高是裝的,不像江兄,發自內心。江兄,一別多年,一向安好?”
江雪濤冷笑道:“好不好是你親手所造,你豈能不知?”
崇清博繼續笑道:“尊夫人安好?令郎安好?”
江雪濤渾身一震,寒氣森然,突然放聲大笑,道:“崇清博啊崇清博,你還是那麼老奸巨猾。你知道我來了,也知道我設下陷阱,因此故意藏身在寶塔之中,等著我出來。你又派了一個狗腿,將大哥引走。剩下我一個人在此,你再大搖大擺出來,和王澄望兩個狗賊夾擊我一個,是不是?”
“你已經如此,還嫌不足,還要再刺激我。這應該不是為了克敵制勝吧?畢竟你自認勝券在握。卻還說這些話,單純就是要叫我難受?你還真是恨我。”
崇清博搖頭道:“江兄這就將我想的太險惡了。我和江兄多少年的交情,豈會如此?說真的,夫人和令郎到底怎麼樣了?”
江雪濤冷冷道:“叫你失望了。我妻子孩兒個個都好。妻子青春美貌,不減當年。兒子已經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