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責視而不見,斜睨了丹辰子一眼,冷哼不屑道:“可笑,開打之前我又沒和他約定不能動用大威能。”
丹辰子聞言更怒,面肌顫抖,雙拳攥得嘎啦啦直響,他咬牙強忍怒氣,滿面陰鷙道:“坐鬥道法乃萬古傳承下來的鬥法之道,不能動用大威能,這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還要我與你說嗎!”
“那都是老規矩了。”太天道恬不知恥擺手道,“有道是逝者已矣,古人留下的規矩,就讓古人去遵守吧,我等修士必須不拘成法,破舊立新才能超邁前人,卓然成家。”
眾人聞言一愣,紛紛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太天道居然如此巧舌如簧,隨便一句話便能顛倒黑白是非,而且聽起來很有道理。
丹辰子聞言也是一滯,他天賦雖高,但口舌卻一般,太天道這句話說得似乎很有道理,他竟不知如何反駁,氣憤之下只能怒聲大罵“無恥”。
丹辰子正罵著,忽然聽到若拙的聲音:“丹辰子,別罵了。”
丹辰子趕忙轉頭,發現若拙真人正朝自己走來,只見他嘴角掛血,臉色蒼白若紙,顯然受傷不輕,他趕忙道:“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若拙真人淡笑搖頭,轉身面朝太天道,朗聲道,“太天道師叔鬥智不鬥勇,若拙輸得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其他圍觀的修士聞言紛紛譁然失聲,沒想到若拙真人居然如此大量,被人陰了居然不計較,這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估計早已發飆。
李阡陌抬頭靜靜望著若拙真人蒼老的面龐,心中暗道:“末流著比法術,二流者比神通,最厲害的第一流高手,比的是氣度與胸襟,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後,只有擁有坦蕩胸襟之人才能證道,若拙真人的胸懷如長空瀚海,廣袤無垠,他看似失去了正道宗門領袖的虛名,但卻離證道成尊又近了一步。”
他雖佩服若拙真人的超凡氣度,卻依舊惱恨太天道偷襲暗算,心中不平,忽然越眾而出,站在場中,眾人見李阡陌忽然出場,頓時噤聲,驚愣地望著他,不知他要幹什麼,廣場之上人數過萬,但此刻卻鴉雀無聲,就連一根細針落地也可聽見。
李阡陌走出來向著太天道拱手行禮,冷笑道:“太天道友好手段啊,居然打敗了蜀山若拙掌門,可喜可賀。”
太天道只他意在譏諷,一拈白鬚嘿嘿笑道:“哪裡哪裡,運氣而已。”
“不,這絕非運氣。”李阡陌擺手肅然道,“若拙真人食古不化,痴頑無比,所以他輸給閣下乃意料中事,反觀閣下,不拘成法,敢於標新立異,乃正道領袖不二人選。”
眾人聞言驚詫無比,目瞪口呆地望著李阡陌,沒想到他居然幫太天道說話,若拙真人一向對李阡陌照顧有加,這事在修道界人盡皆知,李阡陌此種行為是活生生的背叛,不加任何掩飾,眾人紛紛在心中暗罵李阡陌是白眼狼。
丹辰子起初也是一驚,但他相信李阡陌絕不會背信棄義,便強行忍住好奇,在一旁靜靜觀看,若拙真人似乎也對李阡陌十分信任,不急不躁,滿面微笑地望著李阡陌,想要看看他這是唱的哪一齣。
太天道聽了李阡陌的話後開懷大笑,捋須道:“哈哈,李道友謬讚了,謬讚了。”
李阡陌淡然道:“恭維的話我不想多說,既然太天道友實力超群,那李某斗膽想要領教一二。”
“什麼!”眾人聞言紛紛震驚大叫,他們在之前的比賽中都未看到李阡陌出場,料想他不會參加這鬥法大典,卻沒想到李阡陌現在突然殺出來,要參加鬥法,若是當真被這大魔頭拔得頭籌,那後果不堪設想。
太天道聽了他的話後也是一驚,眉毛輕顫一下後冷笑道:“李道友說笑了,鬥法大典有鬥法大典的規矩,我們都是從三天前一路進階過來,辛辛苦苦才走到了這裡,你如此貿然參賽,不符合規矩啊。”
李阡陌擺手淡笑:“沒關係,咱們要破舊立新,這前人的定下的規矩,讓前人去遵守就是了。”
“哈哈哈……”周圍眾人一聽這話頓時轟然大笑,全場好似煮沸了水一般翻騰,十分熱鬧,李阡陌這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果然具有奇效,一言把太天道說得無言以對,氣得直吹鬍子瞪眼。
太天道搜腸刮肚也沒找出一句話來反駁,最後終究無奈道:“好,那老夫便與你打一場,看看你本事長進了沒有。”
“請多指教!”李阡陌開懷一笑,拱手行禮,當他抬頭之時,身子倏然而動,如一道幻影直奔太天道,與此同時,他背後出現太極圖案,腳下出現日月異象,好似就天下凡的神明一般威嚴。
在他